米色長裙的褶皺在他臂彎裡散開,像朵被揉碎的雲。
沈祁抱著她走過鋪著羊毛地毯的走廊,每一步都帶著失控的急切。
月光從落地窗傾瀉而入,在他緊繃的下頜投下陰影,那雙平日裡沉著冷靜的眸子,此刻燃燒著近乎偏執的渴望。
"你知道麼?"
他將她輕輕放在主臥大床上,聲音沙啞得能掐出蜜來,"從在餐廳看你切牛排開始,我就想這樣..."
阮卿卿仰頭望著他,發絲在真絲枕套上散成墨色的漣漪。
水晶吊燈的光透過紗簾,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柔光,睫毛的陰影卻將眼底的欲念襯得愈發濃烈。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人拉得更近,呼吸纏繞間輕笑:"沈總,原來你也會說這種話?"
話音未落,沈祁已經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掃過敏感的肌膚時,感覺到懷中的人輕輕顫抖。
"在夫人麵前,我早就不是什麼沈總。"
他的吻沿著脖頸一路往下,指尖靈巧地解開她背後的珍珠紐扣,絲綢長裙如瀑布般滑落。
"隻是個...想把你揉進骨血裡的瘋子。"
床頭香薰機散著雪鬆與檀香,混著兩人交纏的氣息愈發濃烈。
阮卿卿望著他解開襯衫紐扣的動作,喉間泛起乾涸的癢意。
月光落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線條,而他眼底倒映著她緋紅的臉頰,仿佛將整片銀河都揉碎了藏在裡麵。
"後悔還來得及。"沈祁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克製,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
阮卿卿卻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散落的長發垂落,在兩人之間織成私密的簾幕:
"沈祁,你不是說...為了我的施舍,什麼都願意做?"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最後的理智。
沈祁翻身將人重新壓回柔軟的被褥,十指交扣著將她的手按在頭頂,鼻尖相抵時,呼吸灼熱得幾乎要將人點燃:
"夫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窗外,月光不知何時變得朦朧,紗簾在夜風中輕輕晃動。
雕花床頭隨著節奏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混著斷斷續續的呢喃與輕笑,將一室旖旎釀得愈發濃稠。
沈祁低頭吻去她眼角因情動溢出的淚珠,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彆怕...我會教你,怎麼讓心跳和我同步。"
晨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縫隙,在淩亂的床單上投下細碎的金線。
沈祁將懷中蜷縮的阮卿卿又往懷裡帶了帶,昨夜激烈後的倦意仍縈繞在她眉眼間,發梢淩亂地散落在他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他低頭吻去她額角的薄汗,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後頸那處柔軟的皮膚——那裡還留著昨夜他失控時落下的淡紅印記。
"醒了?"
沙啞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慵懶,阮卿卿睫毛輕顫,往他懷裡縮了縮,將發燙的臉頰藏進他溫熱的胸膛。
沈祁輕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驚得她渾身一顫,昨夜種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耳尖瞬間染上緋色。
他卻不打算放過她,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夫人現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些?"
不等她反駁,沈祁已低頭含住她微微發腫的下唇,帶著懲罰性的輕咬。
阮卿卿抬手推他胸膛,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壓在枕側,溫熱的吻輾轉向下,在她鎖骨處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