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像被蜜糖浸透,卻也讓阮卿卿招架不住。
清晨被吻醒已成慣例,辦公時沈祁會突然從身後摟住她,指尖隔著襯衫描繪腰線;就連在花園散步,他也會將她抵在薔薇花架下,任由花瓣落在糾纏的發間。
最過分的是某個深夜,她剛從浴缸起身,就撞見倚在門框的沈祁,目光在她裹著浴巾的身體上遊移,喉結滾動的聲音在寂靜浴室格外清晰。
終於在某個加班的深夜,阮卿卿忍無可忍。
沈祁抱著文件走進臥室時,她直接將備用鑰匙拍在他胸口:"去書房睡!"
男人垂眸看著鑰匙,漆黑的眸子泛起暗潮,突然將她抵在衣櫃上,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夫人舍得?"
阮卿卿彆開臉,卻在他吻上脖頸時忍不住輕顫:"沈...沈祁,我明天還要早起..."
書房的台燈亮了整夜。
沈祁攥著鋼筆在合同上畫下淩亂的線條,滿腦子都是阮卿卿泛紅的眼角和帶著哭腔的求饒。
淩晨三點,他盯著書房門把手上掛著的"禁止入內"卡通貼紙,終於無奈地笑出聲——
原來叱吒商場的沈氏掌舵人,竟被自家夫人吃得死死的。
次日清晨,阮卿卿被煎蛋香氣勾到廚房。
沈祁圍著粉色圍裙站在灶台前,晨光為他側臉鍍上溫柔的輪廓,隻是眼底的青黑泄露了昨夜的輾轉。
他轉身時,阮卿卿看見他襯衫第二顆紐扣歪了扣眼,莫名耳熱。
"早餐。"
男人將餐盤推過來,煎蛋上用番茄醬畫著歪扭的愛心。
"書房的床...確實不如夫人身邊軟。"
阮卿卿咬著吐司憋笑,卻被突然拉近。沈祁抵著她額頭,聲音帶著蠱惑:"今晚...我睡客房?保證乖乖的。"
他指尖劃過她手背的動作卻出賣了心思,阮卿卿輕哼一聲:"那客房的門鎖,是不是該換個新的?"
男人低笑出聲,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夫人舍得讓我獨守空閨?"
晨光裡,兩人的影子交疊,在瓷磚地板上開出溫柔的花。
接下來的日子,臥房的門鎖終究沒換,沈祁卻學乖了幾分。
隻是每當阮卿卿伏案作畫時,總能感覺到背後灼熱的視線——
他倚在書房門框,西裝革履的模樣與手中抱著的草莓熊玩偶格格不入。
那雙總在談判桌上淩厲的眸子,此刻盛滿近乎虔誠的癡迷。
"再看我就畫不下去了。"阮卿卿筆尖一頓,在畫布上暈開團墨色。
沈祁立刻湊過來,領帶掃過她肩頭,"夫人畫的鳶尾花,比得上你萬分之一美?"
話音未落,指尖已輕輕卷起她散落的發絲,在唇邊繞了又繞。
她紅著臉拍開他的手,卻被順勢握住,指腹摩挲著她因握筆生出的薄繭,"手這麼累,晚上我幫夫人按摩?"
入夜後的博弈更成了家常便飯。
阮卿卿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總撞見沈祁倚在床頭看財經雜誌,金絲眼鏡滑到鼻梁,露出眼底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目光。
"書房太冷清。"
他合上書,長臂一撈將人拽進懷裡,鼻尖蹭著她濕漉漉的發頂,"我保證,就抱抱。"
可當她的體溫透過浴巾滲進皮膚,沈祁喉間溢出的低笑便帶著失控的沙啞:"夫人身上的茉莉香,比安眠藥還管用..."
直到某個暴雨夜,驚雷炸響的瞬間,阮卿卿下意識撲進身旁的懷抱。
沈祁幾乎立刻反抱住她,掌心貼著她後背輕輕安撫,"彆怕。"
他的聲音混著窗外雨聲,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