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不累,”
祁辰頭也不回,眼睛死死盯著小念安,“男孩子嘛,就得從小鍛煉,將來才能像我一樣,保護娘親。”
話音剛落,小念安忽然手腳並用地往前爬了兩步,一把抓住了撥浪鼓,還順帶抓住了祁辰的頭發,用力拽了拽。
“哎喲!”祁辰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動,生怕弄傷了小家夥,隻能求饒,“小祖宗,快鬆手,爹爹的頭發要被你拽掉了!”
阮卿卿笑得前仰後合,連忙過去把小念安抱起來,在他軟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念念真厲害,連爹爹都不怕。”
小念安像是聽懂了,咯咯地笑,手裡還攥著幾根祁辰的衣服。
祁辰捂著下巴坐起來,看著娘倆笑得燦爛的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伸手把阮卿卿和小念安一起攬進懷裡,下巴抵在阮卿卿發頂,聲音裡滿是滿足:“真好。”
是啊,真好。
春日裡,他們會帶著小念安去郊外踏青,祁辰背著阮卿卿,手裡還牽著搖搖晃晃學走路的小念安,笑聲灑滿一路;
夏日的夜晚,三人坐在院子裡乘涼,祁辰給小念安講邊關的故事,阮卿卿則在一旁縫補著父子倆的衣物,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柔得不像話;
秋日裡,滿院的海棠葉落了一地,小念安在葉子堆裡打滾,祁辰和阮卿卿坐在一旁看著,偶爾相視而笑,眼裡的情意濃得化不開;
冬日裡,祁辰會把小念安裹成個小粽子,抱著他在雪地裡堆雪人,阮卿卿則站在廊下,捧著暖爐看著他們,臉上是化不開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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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平淡卻溫馨。
小念安漸漸長大,成了個調皮搗蛋的小少年,整日追在祁辰身後喊“爹爹,教我騎馬”,又或者黏在阮卿卿身邊,撒嬌要吃她做的桂花糕。
祁辰偶爾也會回軍營看看,但更多的時候,是守著妻兒,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有人問他,放棄兵權會不會後悔,他總是笑著搖頭:“我這一生,最驕傲的不是擊退北狄,不是封帥,而是守住了我的卿卿,有了我們的念念。”
這日,祁辰陪著阮卿卿坐在海棠樹下,看著小念安在院子裡練習他教的劍法——其實不過是拿著木劍瞎比劃,卻學得有模有樣。
“你看他,倒真有幾分你當年的樣子。”阮卿卿靠在祁辰肩上,笑著說。
祁辰握住她的手,指尖劃過她腕上那對依舊瑩潤的玉鐲,聲音溫柔:“像我也好,將來能替我護著你。”
阮卿卿抬頭看他,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讓他更添了幾分沉穩的魅力,眼底的溫柔一如初見。
她笑了笑,將頭埋進他懷裡:“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陽光透過海棠花的縫隙落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小念安的笑聲,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彼此平穩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譜成了一首名為“幸福”的歌。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沒有轟轟烈烈的傳奇,隻有柴米油鹽的平淡,和細水長流的陪伴。
隻要身邊有彼此,有孩子的笑語,有滿院的海棠花香,便是此生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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