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也一並給了他。
車窗外的月光溫柔如水,映著兩人交握的手,戒指與玉鐲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像在為這場始於貪欲的愛戀,奏響最虔誠的序曲。
往後的日子,薄景淵依舊是那個白天禮佛、夜晚掌權的男人,隻是佛龕前多了張阮卿卿的照片,暗脈的指令裡多了條“護阮小姐周全”的鐵律。
阮卿卿也依舊是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阮氏繼承人,隻是她的辦公室裡,總擺著薄景淵親手做的素點心,手腕上永遠戴著那支纏枝蓮玉鐲。
有人問薄景淵,放著清修的日子不過,偏要沾染俗世情愛,值得嗎?
他那時正坐在庭院裡,看著不遠處逗弄錦鯉的阮卿卿,指尖撚著那串沉香木佛珠,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
“值得。”他輕聲道,“畢竟,她是我的佛,是我甘願破戒的全部理由。”
而阮卿卿回頭時,正好撞見他眼底的溫柔,忽然笑著朝他揮手:“薄景淵,過來!這條魚好像你!”
薄景淵無奈搖頭,起身朝她走去,長袍的衣擺在青石板上拖出淺淺的痕。
陽光下,白玫瑰開得正好,像極了那場始於貪欲,終於虔誠的愛戀。
深秋的雨下了整整三天,阮卿卿窩在薄家老宅的書房裡看文件,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檀香。
薄景淵坐在對麵的羅漢床上翻佛經,指尖撚著佛珠,偶爾抬眼望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腕間的玉鐲上,總帶著藏不住的暖意。
“司夜寒那邊又在動東南亞的項目。”
阮卿卿合上文件,指尖敲了敲桌麵,“他好像認定了我們會再次讓步。”
薄景淵放下佛經,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按揉:“想怎麼做?”
“硬碰硬。”
阮卿卿仰頭看他,眼底閃著狡黠的光,“不過得借薄先生的勢用用。”
他低笑一聲,俯身吻了吻她的發頂:“我的勢,不就是你的?”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秦立的號碼,“通知下去,明天召開東南亞項目擴大會議,讓司家的人也來。”
掛了電話,他看著阮卿卿手腕上的玉鐲,忽然道:“下周陪我回趟老宅,奶奶的忌辰。
阮卿卿一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她要是還在,定會喜歡你。”
奶奶的忌辰那天,薄家老宅擠滿了人。
薄景淵穿著素色長衫,牽著阮卿卿的手跪在佛堂前,香爐裡的煙嫋嫋升起,模糊了兩人交握的手。
“奶奶,這是阮卿卿。”
他聲音低沉,帶著難得的柔軟,“我想娶她。”
阮卿卿心頭一顫,側頭看他,正好撞進他盛滿溫柔的眼底
拜完佛,薄家長輩拉著阮卿卿問東問西,眼神裡的滿意藏不住。
傅紹君站在角落,看著被眾人圍住的阮卿卿,終於咬了咬牙走上前,遞過一個小小的盒子:“之前是我不對,這個……賠罪。”
盒子裡是支設計簡潔的銀簪,與薄景淵送的玉簪截然不同。阮卿卿接過,淡淡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