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的心猛地一顫,抬頭撞進他泛紅的眼眸裡,那裡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盛滿了藏了十三年的愛意。
交換戒指後,他俯身吻她,溫柔又珍重,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
台下掌聲雷動,蕭淮川站在角落,笑著朝他們舉杯,眼底是釋然的祝福。
婚宴上,司寂塵全程黏在阮卿卿身邊,彆人敬酒,他就搶著替她擋,理由是“她不能喝酒”;
有人想跟她合影,他就不動聲色地站到兩人中間,笑眯眯地說“一起拍”。
林清清看得直樂,湊到阮卿卿耳邊:“你看他那護食的樣子,生怕彆人把你拐跑似的。”
阮卿卿無奈地搖搖頭,剛想說話,就被司寂塵一把拉進懷裡:“卿卿,我們去跳舞吧?”
舞池裡,他摟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腳步有些生澀,卻很穩。
音樂緩緩流淌,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卿卿,我以前總在想,要是能娶到你就好了,哪怕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也滿足了。”
“現在呢?”
“現在覺得,以前的想法太傻了。”他輕笑出聲,聲音裡滿是饜足,“我不僅要娶你,還要每天抱著你睡覺,每天給你做早餐,每天……”
阮卿卿笑著捂住他的嘴:“知道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拉下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個吻,眼底的偏執和溫柔交織:“真的?那……今晚我們……”
“司寂塵!”阮卿卿臉一紅,狠狠掐了他一把。
他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過來,溫暖又安心。
婚宴結束後,兩人回到彆墅,司寂塵把她抱進臥室,小心翼翼地替她脫下高跟鞋,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腳踝:“累壞了吧?”
“還好。”阮卿卿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書房裡那本《金剛經》,還在嗎?”
他動作一頓,耳根瞬間紅了:“……在。”
“裡麵的照片和字,都是寫給我的?”
“嗯。”他聲音低啞,帶著點不好意思,“那時候不敢告訴你,就隻能寫在佛經裡,好像這樣就能求佛祖保佑,讓你也喜歡我一點點。”
阮卿卿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軟得一塌糊塗。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不用求佛祖了,我喜歡你,很喜歡。”
他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落滿了星光,一把將她抱起來,轉身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落在散落一地的婚紗和西裝上,也落在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愛意裡。
“卿卿,”他低頭吻她,聲音帶著點沙啞的性感,“我愛你。”
“我知道。”阮卿卿回吻他,“我也愛你。”
月光像一層薄紗,輕輕覆在臥室的地毯上,將空氣中浮動的塵埃都染成了銀白。
司寂塵的吻從她的唇角慢慢移開,鼻尖蹭過她的臉頰,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的動作很輕,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寶,指尖顫抖著撫過她婚紗的蕾絲花邊,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清:“卿卿……可以嗎?”
阮卿卿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那是壓抑了十三年的渴望在克製。她抬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頸窩,聲音帶著點羞怯的微顫:“嗯。”
一個字的回應,像解開了他所有的枷鎖。
司寂塵猛地收緊手臂,將她深深地擁進懷裡,仿佛要將這十三年的空白都填滿。
他低頭吻她,不再是之前的克製溫柔,帶著點笨拙的急切,舌尖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纏綿交織。
呼吸交纏間,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混著淡淡的煙草味,成了最蠱惑的氣息。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慢慢上移,指尖劃過的地方,激起一陣戰栗。
婚紗的拉鏈在背後輕輕滑開,綢緞般的衣料從肩頭滑落,露出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司寂塵的目光暗了暗,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俯身吻上她的肩窩,細碎的吻一路向下,帶著虔誠的珍視。
阮卿卿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感受著他發絲的柔軟,也感受著他身體的滾燙。
“彆怕。”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我會很輕。”
他的動作確實很輕,像對待稀世的瓷器。
可那壓抑了太久的愛意,終究讓他難以完全克製。當他終於擁有她時,一聲低啞的歎息從喉嚨裡溢出,帶著失而複得的喟歎。
阮卿卿的臉頰滾燙,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那心跳聲很響,像在為這遲來的相擁歡呼。
他的手緊緊扣著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認眼前的真實。
月光透過紗簾,在兩人交纏的身體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還有他身上那串紫檀佛珠的淡淡香氣——不知何時,佛珠從他手腕滑落,掉在枕邊,與散落的婚紗鑽飾碰撞出細碎的聲響。
司寂塵吻著她的眉眼,吻去她眼角的濕潤,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卿卿……我的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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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十三年的等待,十三年的克製,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那個假裝清冷的佛子,終於在她麵前卸下了所有偽裝,露出了最熾熱的真心。
夜還很長,月光會一直照著。
照著他不再孤單的懷抱,照著她終於找到歸宿的溫柔,也照著那串佛珠——它見證了他十三年的隱忍,如今終於等到了最圓滿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