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時宣籍和盛淮南就笑著走進來。
“喲,這是在撒什麼好東西呢?老遠就聽見我們家冰塊臉說‘好看’了。”時宣籍搖著折扇,目光在阮卿卿發間的簪子上轉了圈,“嘖嘖,玄冰草簪子,夠用心啊。”
盛淮南也跟著打趣:“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霸主的好事。”
帝琛淵眼刀掃過去:“有事說事,沒事滾。”
“彆這麼凶嘛。”時宣籍從袖中摸出個玉佩,遞給阮卿卿,“上次的離魂草是見麵禮,這個是賀禮。朱雀族的暖玉,能溫養靈力。”
盛淮南也遞過個錦囊:“西大洲的雪絨花,曬乾了泡茶,安神。”
阮卿卿看著手裡的東西,有些無措。
她從未收過這麼多禮物,更沒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身份,收到三大洲霸主的饋贈。
“拿著吧,他們的東西,不收白不收。”帝琛淵替她接過來,塞進她手裡,“回頭讓阿文給你找個匣子收著。”
時宣籍笑得更歡了:“瞧瞧,這護短的樣子,生怕我們欺負了你家小醫師。”
阮卿卿的臉微微發燙,轉身往屋裡走:“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看著她的背影,盛淮南撞了撞帝琛淵的胳膊:“行啊你,這才多久,就讓玄微道觀的傳人留在你身邊了。”
帝琛淵沒說話,目光卻一直追著阮卿卿的身影,直到她走進屋,才收回視線,唇角的笑意藏不住:“她本就該在這。”
生辰那日,莊園裡賓客雲集。
東大洲的朱雀族、西大洲的白虎族,還有中大洲的大小勢力,來了足有上百人。
阮卿卿穿著帝琛淵讓人備好的月白長裙,發間插著那支玄冰草簪子,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初見這麼多人,她有些拘謹,指尖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
帝琛淵察覺到她的緊張,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手腕上的紅線輕輕發燙,像是在給她打氣。
“這位就是能解霸主之毒的阮姑娘吧?”有賓客上前見禮,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轉了圈,帶著了然的笑意,“果然是天人之姿。”
阮卿卿還沒來得及回應,帝琛淵已開口:“卿卿是玄微道觀的傳人,也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這話一出,滿場嘩然。
誰都沒想到,這位瘋批暴戾的霸主,竟會當眾認下一個女子,語氣裡的珍視藏都藏不住。
阮卿卿猛地抬頭看他,撞進他盛滿溫柔的黑眸裡。
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又酸又軟。
手腕上的紅線突然泛起金光,順著兩人交握的手,在他們腕間纏成個圓滿的結。
這一次,不再是束縛,反倒像是最溫柔的承諾。
她忽然笑了,輕輕回握住他的手。
或許師傅說得對,這緣分,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晚宴時,時宣籍端著酒杯湊過來:“行啊你,這同心結沒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