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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問過玉丞葉幾次,可玉丞葉每次都隻笑著揉他的頭,說“等你再大些就懂了”,如今想來,父皇大抵是想把那份舊憶,悄悄藏在心裡,隻與母後一人分享。
沒成想半月後,東宮的老侍女整理玉丞葉生前的舊物時,在他常鎖著的紫檀木匣裡,發現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封皮上沒寫字,裡麵卻記著玉丞葉從十歲起的零碎心事,字跡從稚嫩漸漸變得挺拔,翻到最後幾頁,竟藏著一段關於舊憶的記錄。
老侍女不敢怠慢,趕緊把小冊子送到念卿手中。
念卿翻開,指尖撫過泛黃的紙頁,玉丞葉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把那段被時光藏起的初遇,慢慢鋪展開來。
冊子上寫著:十歲那年,父皇帶朕去太傅府赴宴,朕嫌殿內吵鬨,就偷偷溜到後院的茉莉花園。
剛蹲在地上捉蝴蝶,就看見一個穿淺藍布衣的小丫頭,站在茉莉花叢邊,手裡捧著一隻受傷的小麻雀,輕輕吹著它的翅膀,眼神軟得像棉花。
朕問她是誰,她隻抬眸看了朕一眼,沒說話,又低頭哄小麻雀。陽光落在她發間,還沾了片茉莉花瓣,朕竟看呆了,連手裡的蝴蝶網都掉在了地上。
後來太傅來尋朕,說那是他的小孫女,名叫阮卿卿,性子靜,不愛說話。
朕剛想再跟她說句話,就被父皇叫走了,回頭時,隻看見她抱著小麻雀,往回廊走去,淺藍色的衣角晃了晃,像片小雲朵。
從那以後,朕就記住了“阮卿卿”這三個字,也記住了茉莉花叢邊,那個眼神溫柔的小丫頭。
後來父皇說要給朕賜婚,聽到“阮卿卿”三個字時,朕心裡像炸開了煙花,表麵卻裝著不情願——怕太直白,會嚇到她。
原來當年禦花園哭嚎“娘子像石雕”是假的,心裡偷偷歡喜“竟是她”才是真的;
後來纏著她求親親求抱抱是假的“耍賴”,怕她忘了當年的初遇,想讓她快點記住朕才是真的;
登基時說“唯皇後一人”也不是一時衝動,是從十歲那年起,就悄悄在心裡許了的願——要娶阮卿卿,要護她一輩子,要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念卿看完,眼眶早已泛紅,趕緊把小冊子拿給思卿看。
思卿捧著冊子,指尖輕輕碰過“阮卿卿”三個字,眼淚掉在紙頁上,暈開淡淡的墨痕:“原來父皇這麼早就喜歡母後了,怪不得他總護著母後,連一點委屈都不肯讓她受。”
後來,念卿把這本小冊子,連同那對小木兔,一起放進了玉丞葉與阮卿卿的合葬墓裡——他知道,父皇一定想把這段舊憶,親手交給母後,跟她說一句:“卿卿,其實早在十歲那年,朕就把你記在心裡了,從沒想過要忘。”
又過了幾年,墓前的兩株桂樹漸漸枝繁葉茂,每到秋日,桂花就落滿墓前,像鋪了層金粉。
念卿帶著蘇婉,思卿帶著書生,時常來墓前看看,有時會坐在桂樹下,跟父母說說家裡的事——小孫子考中了秀才,小孫女學會了做桂花糕,就像當年的思卿那樣,第一時間要給“父皇母後”嘗嘗。
蘇婉會在墓前擺上一塊桂花糕,輕聲說:“父皇,母後,這是我學著母後的樣子做的,您嘗嘗,甜不甜。”
書生則會整理好帶來的書卷,放在墓前:“父皇,這是您當年喜歡看的史書,我給您帶來了。”
風一吹,桂花落在書卷上,落在墓前的小木兔上,仿佛有溫柔的回應。
沒人再提起那段初遇的細節,卻都知道,玉丞葉與阮卿卿的緣分,從來不是從賜婚開始的——是十歲那年茉莉花園的輕鴻一瞥,是他記了十二年的牽掛,是他用一生兌現的承諾。
往後歲歲年年,昭明皇朝依舊國泰民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從玉丞葉與阮卿卿,傳到念卿與蘇婉,再傳到下一代,成了皇家最珍貴的傳承。
而京郊青山下的兩株桂樹,年年開花,歲歲飄香,像在永遠守護著那段跨越半生的深情——
從青絲到白發,從初遇到暮年,他愛了她一生,也守了她一生,從未辜負,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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