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柔情繾綣,燭火微弱的門外,曹蚺冒冒失失闖了進來,一聲“公子”打斷了他們的互訴衷情,嚇得秋明素掙脫他的懷抱,退後兩步,一張臉羞紅的豔壓桃李。
曹蚺一見之下神情變得古怪,愣了一愣,轉身就要逃之夭夭,心裡有事的楊謙並未沉浸在秋明素的溫柔鄉中,大聲喝道:“站住,回來,我有事找你。”
曹蚺一隻腳留在房內,另一隻腳已經踏出門檻,扭頭偷看一眼明眸動人的秋明素,訕訕道:“公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楊謙似笑非笑道:“打擾也好,不打擾也罷,這都不算什麼,我有要事吩咐,你過來一下。”
曹蚺猶豫一下,轉身走到床邊,靜聽示下。
楊謙轉頭對秋明素柔聲道:“明素,你去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特彆是觀裡的道士。”
秋明素應聲而去,雙手不忘捧著緋紅滾燙的臉頰。
楊謙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貼在他耳邊說道:“這座逍遙觀令我極不舒服,我懷疑這裡藏著不利於我的東西,你懂一些奇門遁甲,幫我四處看一看。”
曹蚺心中一凜:“公子的意思是...”
楊謙沉聲道:“我就是有些懷疑,你給我細細察看一遍,看看逍遙觀中有沒有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涉獵過奇門遁甲的曹蚺深知楊謙作為太師府公子,身負魏國的大氣運,對一些奇門遁甲陣法和天地靈氣流轉會有顯著感知,他的預感絕非空穴來風,立即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曹蚺一走,秋明素和銀鈴兒聯袂進來,走到床頭要幫他喂藥,楊謙揮了揮手:“把這藥倒掉,我不喝了。”
銀鈴兒訝異道:“公子,這是虛懷真人親自調配的靈藥,於你的傷勢大有助益,怎能不喝?”
秋明素卻迅速端起藥碗,一步走到紗窗之下,向外探頭看了看,外麵烏漆嘛黑,看不見一個鬼影,將一碗湯藥儘數潑掉,瓷碗放回原處,淺笑道:“倒掉了。”
楊謙心不在焉說一聲“好”,銀鈴兒臉上有些不快,對秋明素埋怨道:“秋姑娘,公子有傷在身,他怕這藥味道很苦,不肯喝藥,你不幫忙勸他也就算了,怎麼還把藥倒掉呢?這藥來之不易呀。”
秋明素順口道:“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但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銀鈴兒微微一怔,隨即噗嗤一笑:“你這還沒進門呢,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秋明素又羞又怒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氣呼呼轉過身去。
這時送走虛懷老道的畢雲天折返回來,剛進門檻就意識到房裡的氣氛微妙。
秋明素滿臉通紅麵對牆壁,好像在跟誰生悶氣,銀鈴兒卻在壞壞而笑。
他的後腳並不急著邁入,遠遠笑道:“公子,可還有其他吩咐?要是沒有的話,屬下就先回房歇息了,讓銀鈴兒和秋姑娘陪著你吧。”
楊謙大夢初醒似的朝他招手,畢雲天趕緊走到床邊:“公子,還有何事需要屬下去打理的?”
楊謙附耳叮囑道:“你跟兄弟們說一下,叫他們盯緊道觀裡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鬼鬼祟祟的行跡,要是發現他們圖謀不軌,立刻上報。”
畢雲天震驚道:“公子,這是何故?你是初次來到逍遙觀,何以如此慎重?”
楊謙念及畢雲天並非外人,剛想將來到三仙山的奇怪遭遇一五一十說給他聽,陡地想起還有一個暫時不算心腹的銀鈴兒在場,趕緊找個理由將她支開:“銀鈴兒,我有點餓了,你去弄點吃食過來。”
銀鈴兒不疑有他,扭著碩大屁股離開房間。
楊謙目送她的豐腴背影消失,再瞥了瞥秋明素背對自己的倩影:“明素,銀鈴兒走了,你轉過來吧,這些話你可以聽。”
秋明素嗯了一聲,慢慢轉過身來,走到他的床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