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楊謙比花融酥先醒。
睜開眼的時候,花融酥就像一隻溫順的貓咪蜷縮在他懷裡。
她雙眼緊閉,呼吸還算平穩,隻是臉色憔悴。
楊謙窸窸窣窣推開她,悄悄爬了起來,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仍然有點燙,但較之昨晚好轉許多。
不知是清晨的新鮮空氣刺激到了楊謙的獸欲,楊謙按耐不住,又如昨晚那樣將手伸進她的衣服。
真爽!
正陶醉在妙不可言的意境中,花融酥猛地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看著他。
楊謙瞬間石化,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一時忘了自己的爪子還放在人家身上。
花融酥並未惱羞成怒,而是輕描淡寫笑了笑:“你要不趁我睡著時摸上幾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正常男人。”
楊謙訕訕縮回手,一張不算英俊的臉蛋脹的通紅,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你彆誤會...我是...我是想看看你的高燒有沒有退...”
花融酥萎靡的臉蛋噗嗤一笑:“這借口真差勁,看我有沒有退燒,摸一下額頭不就行了,需要摸那裡嗎?
哎,你想摸就摸吧,我又不怪你。
說實話,我見過那麼多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夠忍住兩天兩夜不扒我的褲子,你已經算是男人中的極品。你比不上柳下惠,卻算得上半個柳下惠。”
楊謙不知怎麼麵對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扭扭捏捏站了起來,為篝火添了幾根柴。
走到廟外抬頭望去,今天是個灰蒙蒙的陰天,天空濃雲密布。
冷風早已停止,但寒氣比昨日重了幾倍,楊謙凍得瑟瑟發抖,急忙退回廟裡,守在篝火旁烤火。
花融酥沒有繼續調戲楊謙,而是扶著牆壁緩緩爬起,舉目四望,一眼看見篝火旁剩餘的草藥,笑道:“昨晚你幫我采藥去了?”
楊謙背對著她嗯了一聲。
花融酥遲疑片刻,由衷的道了一聲謝:“謝謝你。今天我的精神好多了,傷口也在痊愈,應該已經走出鬼門關了。”
楊謙透過窗口看著天色,不禁為未來的日子發愁,沒有聽清她的話。
這地方一夜入冬,他們穿的還是秋衣,隻要離開篝火輻射的範圍,根本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寒氣,如何是好?
花融酥看上去比昨日還要虛弱,走起路來十分吃力,每走一步都要晃動一下。
從草墊走到篝火旁邊的草藥,短短四五步路她累的大口喘氣。
楊謙心中不忍,走過去扶住她,皺著眉頭道:“你要做什麼?”
花融酥默默蹲下,撿起地上的草藥,轉頭嫣然道:“我病了,自然要吃藥呀。”
楊謙剛想說“我幫你碾碎。”花融酥掙脫他的手,將幾株藥草放進嘴裡,慢慢咀嚼,閉著眼睛吞了下去。
楊謙知道她喜歡假裝堅強,自己能做的事情絕不勞煩彆人,這或許跟她的身世相關。
她自幼父母雙亡,被一個朱砂門的殺手撫養長大,而那個殺手偏偏是個很沒出息的廢物,武功差勁,因為完不成殺人任務,賺不到錢,生活困難。
她跟著這樣的人不可能受到很好的照顧,從小被迫所有事情親力親為,養成了不同於一般女性的獨立自強。
她吞完草藥,還想端陶罐喝水,裝了水的陶罐很重,她的手酸軟無力,差點打翻陶罐。
可她不甘心,反反複複試了幾次,終歸是沒能將陶罐端起。
楊謙默默看著,越來越同情她,也越來越佩服她,伸手將陶罐端到她的麵前。
花融酥怔了一怔,對著陶罐發了一會兒呆,也不知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