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二十多天,也不知項櫻的怒火有沒有熄滅?
他想看看項櫻,不看到她安然無恙,終究放不下心返回魏國,儘管內心深處很是害怕尊鉞那老小子使壞。
楊謙離開不久,突然驚醒的花融酥發瘋般衝到廟外,扶著門口的柱子大吼大叫:“楊柳...楊柳...你這混蛋真的走了?”
她的聲音在寂寂空山不斷回響,震的山鳴穀應,可惜沒人回答。
她的眼淚無助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廟外的草地上。
楊謙走的並不快,不是他走不快,而是他害怕走的太快,項櫻氣還沒有消。
外表柔弱的項櫻內心比鐵還硬,隻有慢慢走才會擁有更多憧憬。
楊謙知道她就在南邊,具體位置則要一邊走一邊問。
走了十幾裡路,在山坳下看到第一戶人家。
身無分文的楊謙肚子餓了,懶得講什麼道德法律,趁一家六口在一裡外的田野犁地,躡手躡腳摸進他家後廚,從鍋灶裡翻出兩個顏色泛黃的饅頭,再從另一個方向溜走。
他原想摸一點雞呀肉呀解解饞,奈何這戶人家極為清貧,鍋裡除了饅頭就隻有酸菜。
逃出兩三裡後他拿出饅頭一邊啃一邊走,啃著啃著悲從中來,忍不住仰天大叫:“作孽呀!”
這是沈騰的著名台詞,最為契合他此刻的心境。
堂堂魏國太師府三公子,高高在上的當世第一紈絝,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淪落到四處搶食偷食,何其悲哉?
這一路上農家漸漸多了起來,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些屋舍儼然的村落,雖是朔風凜冽,但勤勞的百姓冒著寒風兢兢業業耕耘。
楊謙口渴,看到前方的農田邊緣有口古井,井邊原有幾個小孩在那裡踢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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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過去,那些孩子就像老鼠見到貓,一哄而散。
不過他們沒有跑遠,而是躲在半裡外的稻草堆後偷偷觀察楊謙。
楊謙走到古井旁,掬了幾把水喝下。
舉目四望,左側一裡之外有排農家的茅草屋,右側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小山頭,有幾座山頭種著密密麻麻的橘樹,已經過了橘子豐收的季節,但黃燦燦的橘子在蔥蘢綠葉中極為惹眼。
這些天楊謙一直躲在遠離人間煙火的山神廟裡,食物相當有限,許久沒有嘗過水果,看到黃澄澄的橘子直流口水,裝作要離開這座村子,從山的儘頭穿過層層疊疊的茂陵,摸到橘林南麓,開始了極其無恥的大快朵頤。
嘿,不得不說,這砂糖橘甜如蜜糖,缺點籽太多,小小一瓣橘子竟有七八粒籽,吃一口要吐半口籽。
他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聽到身後響起極輕的沙沙聲,似是什麼東西踩到枯枝敗葉。
剛要轉身細看,陡覺一陣寒氣逼近,多次遭遇暗殺的楊謙對這種寒氣再熟悉不過,知道有人偷襲。
這二十多天的勤修苦練沒有白費,他瘋狂練刀的同時,身形步法有了驚人進步,側身一個閃避,一截鋒利鐵劍與他擦身而過,噗的一聲刺中前麵的橘樹。
楊謙無暇看清來人是誰,急揮左肘撞向那人胸口。
那人豎臂當胸接住楊謙鐵肘,被楊謙雄渾力量震的急速倒退,然後順勢抽出長劍,朝楊謙咽喉掃去。
楊謙感覺對方劍氣淩厲,不可輕視,雙腳猛地一蹬,朝反方向急速飄走,避過這神乎其技的奪命一劍。
雙方後退雖有前後之彆,卻是在一瞬之間,立刻拉開了丈許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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