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看見他們的服飾就猜出他們的身份,再聽到他們自報家門,眼中泛出凜冽殺氣。
當日他在山裡救了尊鉞,卻被尊鉞夥同二樓樓主謝埼玉投進地牢,過了幾天暗無天日的囚徒生活。
要不是花融酥劫獄,他今天可能還住在那間陰暗潮濕的地牢。
想起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他對淄衣樓的人自然而然生出強烈恨意,加之此時悲痛莫名,拔刀就要殺人泄恨。
三人第一次見到楊謙,卻像是對楊謙知之極深,待見他準備揮刀相向,急忙揮手阻止,大聲道:“楊大人切勿動怒,您千萬彆信外界傳聞,陛下並沒有駕崩。”
刀鋒剛旋轉一半,楊謙身上積攢的濃鬱殺氣就被這句話澆滅大半,死死盯著那人道:“你說什麼?”
曹子昂等人健步如飛衝到轅門口,將那三個淄衣樓的官員團團圍住,齊聲追問:“你說陛下沒有駕崩?”
那個名叫胡清的淄衣樓都尉掃了一眼所有將領,立刻將目光鎖定在曹子昂身上,恭恭敬敬道:“這位莫非就是護國將軍曹將軍?下官乃淄衣樓二樓鄂州都尉胡清,見過將軍。”
淄衣樓一樓負責江陵道,二樓負責江夏道,各樓樓主以下每州設一都尉,負責統領一州之地的探子死士。
鑒於淄衣樓監察官兵百姓的權柄過重,楚國效仿魏國從低設置淄衣樓官員的品級。
除了總樓主尊鉞額外加銜,尊鉞以下官員的級彆都比同級彆的文武官員略低一級。
總樓主尊鉞原是從二品,與六部尚書並列。為表示對淄衣樓的器重,靠山王項赭給尊鉞加上柱國勳,享正二品銜,與三省副長官即尚書左右仆射、中書侍郎、門下侍郎平級,僅次於三省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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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鉞以下的副樓主沒有這些殊榮,總樓副樓主僅為正三品,低於六部尚書,與六部侍郎、九寺五監持平。
負責江陵道的一樓樓主、負責江夏道的二樓樓主皆是從三品銜,遠遠低於正二品的兩道大都督,各州都尉為正四品銜,也低於州刺史,僅與府尹持平。
楊謙不等他們敘話完畢,急忙收刀入鞘,衝到那人麵前,緊緊抓住那人雙肩,大聲喝問:“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陛下沒有駕崩?”
胡清三十來歲,長的頗為滄桑老練,眸子精光內斂,左臉長著一顆蠶豆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還有一撮卷曲的黑毛。
對楊謙粗俗魯莽的舉措,他似乎並不意外,從容道:“楊大人,您沒聽錯,陛下沒有駕崩,前兩天魚躍城傳出的陛下駕崩消息是假的。
聞覽鏡那老匹夫出賣了項家,徹底投靠了太師黎淵。
他見陛下遲遲不肯屈服,竟用花言巧語哄騙安寧長公主項淄,妄圖以項淄取代陛下成為項家家主,從而跟五大世家達成協議,逼迫項家讓出皇位,割讓江陵道領地。
項淄侯覽鏡跟侍衛靳懷安等人設下毒計,偷偷毒死了嫖姚將軍房遺恨,竊取了房將軍的兵符,篡奪了魚躍城的兵權,控製住了整個魚躍城。
國舅陸雲景見勢不妙,在淄衣樓死士的協助下,帶著數百家將護送陛下殺出魚躍城,一路逃往荊山中的穀城。
聞覽鏡老匹夫一邊派遣靳懷安、荀鄴等人率領一萬三千兵馬封鎖穀城,一邊對外放出假消息,妄圖欺騙項家臣子放棄抵抗。
目前陛下和陸國舅被困穀城,總樓主、二樓謝樓主都赴穀城護駕。
但穀城周圍的州府已被侯覽鏡的心腹把控,我們調不動一兵一卒,陸國舅幾百家將和淄衣樓幾百死士怕是擋不住靳懷安荀鄴的大軍。
總樓主深知楊大人和陛下伉儷情深,曹將軍忠君愛國,特命我等冒險衝出重圍,請諸位趕緊領兵前去穀城勤王救駕。
總樓主命卑職送給楊大人一句話:‘江山危殆,社稷倒懸,楊大人當以項氏江山和陛下安危為重,莫念昔日小小齟齬,及早領兵趕赴穀城,解救陛下之危’。”
楊謙突然狂笑不止,死死將那人抱在懷裡,喜不自勝道:“陛下沒事就好,陛下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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