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指揮使秘書,己級異人,金生水!”
苗浮仕話音剛落,包廂內頓時陷入了死寂。
月相收斂了所有的偽裝,麵色凝重地注視著苗浮仕,仿佛在確定對方不是在說笑。
“苗千戶,那可是錦衣衛指揮使,我寧願選擇跟你上床,也不願意麵對一位甲級異人!”
在確定苗浮仕不是說笑之後,月相的麵色變得更加難看。
“糾正一下,是秘書,僅有己級實力!”
苗浮仕說得異常堅定。
“有區彆嗎?”
月相嘴角勾起一抹濃濃的嘲諷。
“當然有區彆,金生水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白塔內,他總會有落單的時候。
況且,現任錦衣衛指揮使很快就要調離,我家老三有九成把握接任!
如此,你們還不放心嗎?”
顯然也是第一次獲悉錦衣衛即將發生巨變的內幕之後,她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如果苗浮仕所言非虛,那麼確實可以接下這項任務,而如果苗擒虎接任錦衣衛指揮使大位,那麼今後……
想到這裡,月相滿臉的寒霜頓時化為春水,聲音也重新變得嬌媚起來,“苗千戶,這次任務不知是不是苗指揮使的意思?”
苗浮仕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他笑得滿臉紅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一邊捶打著胸口,一邊舉起酒杯向月相示意,隨即一飲而儘。
月相自以為得到了肯定的回複,眉眼含笑地踢了泰山君一腳,後者會意,連忙端起了酒杯,兩口子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苗浮仕親自為月相和泰山君斟滿酒,隨即看向了關容易。
“金剛崇,你如何選擇?”
與此同時,月相和泰山君也同時看了過來,目光危險。
仿佛隻要金剛崇給予否定的回答,他們便要動手。
“提醒一句,在你回答前,想想你那位崇德坊的老子!”
苗浮仕摩挲著酒杯,笑容玩味。
“你調查我!”
關容易臉上的平和徹底消失不見了。
“彆忘了,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名錦衣衛!”苗浮仕嘴角上揚,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想了想,他又大發善心地提醒道:
“另外,彆想著帶你老子跑路,隻要在大明,苗家就能找到你,然後讓你生不如死!”
似乎在證明苗浮仕這番話的含金量一般,一隻木訥猥瑣的泰山君再度抬起了頭,死死凝視著關容易,他的眼眶被灰黃的底色所填充,眼底似乎正在醞釀風暴一般。
“既然如此……”
關容易低垂的眸子緩緩抬起,對上了對麵期待、警告和陰冷的目光。
“我選擇……弄死你們!”
關容易話音未落,對麵三人紛紛麵色劇變,實力最弱的苗浮仕居然嘔出一大口鮮血,便軟軟地倒在了木椅之上。
“什麼……時候?”
月相麵色蒼白,努力壓製著咽喉處腥甜的上湧感,此時此刻,她隻感覺自己腹中正在劇烈翻湧,仿佛有一隻油鋸在胃中做無序切割。
是那杯酒?
可是,他不是宇宙門丁寅級掌控時間的異人嗎?可是自己正在遭受的傷害明明與時間無關……
“時間是毒藥,時間摻在酒中更是毒上加毒!”
仿佛在回應月相的疑惑,關容易聲音低沉地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關容易當然不會告知敵人,他們的五臟六腑因為細胞的急速分裂正在產生局部癌變,又因為烈酒的刺激,才會產生嘔血的症狀。
他隻想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廢話拖延時間,以加快癌變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