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想了一下,遂了然道:
“哦,明白了!誰提的這主意,誰負責這事,誰就想利用它吃回扣,對不對?”
“嗯,我不知道是誰提的,反正大概率是那些大師中的一個。
想多賺點外快沒毛病,但過分的是經辦此時的那個,為了多省點錢落進自己腰包,直接弄了塊假的。
搞了一大塊廢玻璃融化後加了些顏色進去又和其它矽基物的混合體,反正要拿到廢品收購站都還沒啤酒瓶值錢,因為純度太低了。”
“然後因為不是黑曜石,所以開光了也沒用,就壓不住女生的魂了,是這樣嗎?”
“還沒完,關押她的法器也有問題,這個不能說是假的,隻能說是在打造時沒造好的殘次貨;我打聽來的意思是此物屬於一次性消耗品,一個隻能捉一隻鬼,捉住了要麼永久關押,如果放出來這玩意兒也就廢了,不能重複利用。
而使用它的那人估計是想省著點,新的倒是新的,但沒用完好的,找了個有毛病的來代替。
最後一點是那一片有一段時間還在施工,挖掘機挖斷了地下水管,水流到了那裡,浸透了附近泥土。
水屬陰,對靈體有利,有一些‘地縛靈’甚至能通過水離開困住自己的地方;當然,被溺死的不行,因為會被困在水裡。
女生搭上了這趟便車,外加那兩個原因,成功突出重圍跑了出來,並終日在山林間遊蕩。”
“為什麼遊蕩?為什麼不找那王八蛋報仇去?要是因為善良的話那我感覺這姑娘心有點太軟了,濫好人可要不得。”
“不是,她困在裡麵迷路了,彆覺著鬼多厲害,大多數靈體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比人差得多,所以很容易在一個地方兜圈子走不出來。”
“那麼這次應該是你出手了吧?”
“嗯,我上山練‘鬼語’的時候把她給引出來了,一番對話後我決定帶她下山。
說起來我的陽氣對鬼物很不友好,但這裡卻起了不小的作用:在女生的視角裡,我是一個發著強光的移動人形,非常顯眼,即便離得遠也完全不會跟丟。”
“那她現在在哪兒了?”
“這裡。”項驁說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趙佗摸了一下,道:
“這是個盒子嗎?”
“對,用純鉛做的,鉛性屬陰,厚度大的時候能隔絕陽氣,她附著在一個戒指上,戒指再放到裡麵,就可以避免我的陽氣傷到她。”
“驁哥,你還說你幫她了卻了一樁心願,是不是找到那男的,然後報仇了?”
“心願的確是見到這個男的,但我查到人在什麼地方之後把她放出來她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看到那老師已經結婚生子,一家其樂融融後就說可以了,終於可以放下了。”
“沒了?”
“沒了。”
“操!這姑娘怎麼這麼傻?!她這麼癡情換來的是啥啊?要不怎麼說戀愛腦要不得呢,當初如果當斷則斷,趁著小把孩子打了,根本不會有後麵的一係列悲劇。
唉,我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如果女生在我眼前,我一定得好好說說她。”
“我也問過這事,她隻說那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她不想打掉,舍不得打掉。”
“驁哥,後麵男老師怎麼著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這姐姐原諒了,可還有咱兄弟呢,見到不平路必須得鏟一鏟不一直是原則嗎?等把‘大耍’的事解決了,你我一起去收拾那男的一頓怎麼樣?”
不等項驁回話,那個鉛封的盒子忽的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急速抖動了起來,震的麵前小桌板上放著的礦泉水都掉在了地板上。
“駝子,人家生氣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趙佗一拍大腿,道:
“合著咱倆說的話她能聽見?好嘛,那我也不憋著了——”
他隨後把臉湊到鉛盒跟前,道:
“我說姐姐,都這樣了你還護著那傻逼呢?!”
話音未落,盒子“砰”的一聲彈了起來,正中靠過去的趙佗眉心,那鉛再怎麼軟也是金屬,也是和鋼這種硬度較高的比,但懟到皮肉之上還是受不住的,所以他被打的往後一仰,後背撞在了靠背上。
“好家夥,姐姐你脾氣也太暴了,不過你打我我更覺著你維護那個男的沒有道理。”
鉛盒眼看著又要動,卻被項驁一掌摁住,並接過話頭:
“就此打住吧,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被觸及的地方,即便是好意。
對她而言,哪怕我們現在去把那男老師抓住碎屍萬段,也沒有任何意義,本人既然都選擇了釋然,我們作為外人也沒有理由窮追不舍。
當然這不代表我讚同這種處理方式,但我尊重女生的選擇。”
“好吧,那我和驁哥你保持一致。”
這個話題聊完,兩人為了不讓氣氛那麼沉重又說了不少插科打諢的事情,直到列車在津門到站。
項驁從柳笙卿那裡要來了對方的聯係方式,找了一個人流量大且道路四通八達進可打運動戰,退可直接跑路的廣場作為約見地點,然後撥通了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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