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竅通竅竅通”,有了這層巨大精進,不管是出拳還是出腿亦或者是摔法,終是將基礎力量的強大儲備發揮了出來。
此時此刻,對準測力器發出一記不留餘力的掃踢後,上麵蹦出的數字讓站在一旁的彼得.阿茲都咋舌不已——幾乎要追平自己笑傲全球的世界紀錄了。
更難能可貴的是項驁可以連續發出攜帶著這種恐怖巨力的攻擊,一口氣數十次都沒有明顯衰減;這讓觀者無不認為即使是再強壯的人麵對這種狂轟濫炸也遭不住一個回合就得輕則被抬出去,重則被蓋上白布抬出去。
也在現場的趙佗伸出大拇指並道:
“驁哥,我覺你也彆打人了,找個獅子老虎狗熊來恐怕也夠嗆。”
“我都不知道我要和誰打,但我的對手對我的過去卻了如指掌,我隻有成長到他意想不到的程度才有勝算。”
這邊聞言嚴肅的表情未有絲毫緩和,而是眉頭微鎖的如此道。
在結清餘款,將兩名高級陪練送走後,距離百天之約也正好剩下十天了。
這段時間雖被稱為“休息期”,但也不是完全不練了,每天的晨跑縮短裡程還是要堅持的,跳繩、拉伸、遊泳也是日日不輟的必做項目,將身體維持在一個既能恢複前期疲勞,又能保持適度緊張不鬆懈的狀態。
而王世建也的確守時,他再次來電的時間不多不少和項驁選擇應戰那天的幾點幾分都能對得上,似是守著日子等過來的。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不用操心,反正能把你找來的該死鬼都打成肉醬。”
“好,你敢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枉我下了這許多力氣。”
今晚八點半的飛機,從常石飛雲煙,到了那邊我會告訴你們去什麼港口坐什麼船,然後去公海。
“知道了。最後再給你提個醒——至少給和我對陣的那個料理好後事,不然臨時做我怕保險公司不受理這種死於非命還死的這麼慘的。”
“希望你能把這股氣焰一直保持下去。”
雖然最後一句是王世建說的,但這回項驁手快一步率先掛了電話;而剛才那些叫囂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不假,但給這個幕後黑手點壓力,來一手先聲奪人還是可以的。
三人坐在機場候機大廳看著手中的登機牌,趙佗道:
“驁哥,路線、交通工具全是這老雜毛安排的,咱們是不是太被動了?要怎麼防範被打埋伏這事?我知道你肯定有安排,但一直沒聽你提過,這馬上要走了,透個底唄?”
“大道至簡,用最簡單的辦法,你們看看這個——”
說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被拿了出來,遞到前者手中開始向著旁邊傳閱。
趙佗認真瞧了幾分鐘,然後抬起頭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道:
“我日...這是王世建和‘大爹’對拚的時候賄賂從常石到北冀各級彆大小官員的證據??驁哥,這麼要命的玩意兒你從哪兒弄來的?難道是‘大爹’給的讓你好多個製衡他的殺手鐧?”
“還真不是‘大爹’。”
“除了他還能是誰?也沒有彆人有能力知道這些了吧?”
“你柳姐。”
“啊??她??她怎麼會有?”
“柳笙卿最初不就是王奮花錢找來害我的嗎?但因為瓦剌真人節目那次兩邊鬨的撕破了臉,我開始以為是互不往來就拉倒了,卻沒想到中間還有好多事,比如王奮這王八羔子報複過她,找了個機會把人給綁架了,然後又弄去幾個變態想往死裡糟蹋。
但‘胭脂虎’也不是吃素的,找了一圈朋友發動關係硬是在她吃虧之前把她給弄出來了。
到了這一步雙方差不多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關係了,‘胭脂虎’為了防著被王家偷襲,馬上著手收集證據,不得不說這老雞婆三教九流的人脈確實廣,往上找了好幾層,上上下下打點了很大一筆錢,跟個在國際上都超牛逼的職業掮客搭上了話;當時柳笙卿說這個人的時候還神神秘秘的,我問叫啥,她說隻能講個姓,還不能直說,得用黑話:叫‘兀字頂上有頭有臉’。
至於為啥這樣,她的意思大概就是這人咖位太大了,好像呼其大名都犯忌諱,外界稱呼全得尊一聲‘三老爺’,反正邪乎的很;並且‘胭脂虎’所謂的搭話也隻是跟這人一個手下的手下見麵,本尊根本沒見著,因為就老雞婆的段位,完全沒這資格。
我覺著柳笙卿也是吃過見過不愛胡吹的主兒,能讓這女人如此重視,那肯定不是尋常之輩。”
說到這裡,趙佗在掌心裡比劃了一下,道:
“兀字上麵露個頭,再加一點...這人姓尤啊!”
“嘿,你小子是聰明,我還想賣個關子呢,先被你猜出來了。”
“嗨,我小時候就擅長腦筋急轉彎呢;不過柳姐講的這位,難道比‘大爹’還強?”
“聽意思是強多了去了,不過這也正常,你知道啥叫‘國際掮客’嗎?夠得上這四個字的人,那是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世界局勢的,到底什麼段位,你看‘胭脂虎’攀了十八道關係才找到那邊一個馬仔不就是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