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層的三等艙裡,船長一進屋直奔床頭櫥,等拉開上麵的小抽屜,便看到裡麵有一張紙,正反仔細瞧了瞧,發現寫的全是長長短短的符號,它們高低錯落的分布在三根畫出來的橫線上,那種結構除了線數量少一些、標誌不同外,其餘都很有五線譜的意思。
“是這個沒錯了,他是按照圖上敲的,可我還是搞不懂來源。”
項驁則在路上想出了個大概,遂道:
“我有點眉目了,如果猜的不錯,最大的可能是這家夥從島後麵的墓裡挖出來的,這是幾百年前死在這裡的私掠船船長掌握的手段,本來和自己一起入土的,沒想到讓他給帶到了外麵。
包括乾這事用的那個工具,肯定也是墳裡的東西。”
話罷,不等對麵回答,他將掌中人往麵前一扔,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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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講的對不對?說話!”
超雄精神病此時的表情就從之前的混合變得純粹些了,變成了滿臉惡毒的笑,並說:
“寶貝沒挖到但挖出了這個,你不是在潛水浴場殺了兩個嗎?它們不知道你在哪兒,那我告訴它們!等會兒全過來了,看你還打不打得過!”
“你怎麼知道我殺過‘海爬子’?”
“當時那麼多圍觀的,我就在裡麵,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開始隻是好奇,也找人打聽了一下,清楚這玩意兒報複心強,我不管你用了什麼辦法躲過它們的搜尋,但這次你是跑不掉了!”
話罷,他病態的放聲大笑起來,好像自己大仇得報一樣,過癮的很;同時還做好了被狠揍一頓的準備,不過項驁卻沒有打,而是將人往地上一搡,隨後對船長道:
“我建議馬上啟航往碼頭趕,到人多,能得到海警支援的地方去!”
後者清楚其中利害,所以沒有二話應了一聲便招呼船員們操作去了。
而這邊也沒閒著,他先找了個存放雜物的儲物間,將超雄精神病關了進去,那地方沒有窗戶,門是底層艙室專用的重型水密門,從外麵擰上他縱使有天大的力氣也逃不出來。
為了防止這個溺愛兒子的母親再起什麼壞作用,環形把手上還被上了一道鎖,想開門得先打開這道鎖,再擰開插栓才行,至於鑰匙,項驁親自拿著沒交給任何旁人。
做完這些他又回到甲板上,掏出手機看了看信號,果然一格都沒有,隨後充分的準備此時發揮了作用:在隨身行李裡還有一套便攜式衛星電話,這在當年可是個售價不菲的高級貨。
用它撥通號碼打出去,接通了“巡海工會”在馬代附近的分部。
將這裡的實時坐標說了一下,又講明了可能要遭遇的情況,等掛斷後看著水歡,項驁嚴肅道:
“這次一定去房間等著,沒有我的信兒千萬彆出來。”
“那它們真找過來怎麼辦啊?”
“我聯係援軍了,如果真打起來這幫臭魚爛蝦是占不到便宜的,放心吧。
還有,回屋後一定把窗戶關緊,將窗簾拉下來,雖然在三層那些家夥應該跳不上去。”
“你多慮了,它們連陸都上不了又怎麼能跑到房間裡去呢?我跟著你就是。”
“不行,甲板這些靠近水邊的地方都很危險,你不能跟著我。”
“那你可以回來也在屋裡待著啊。”
“也不行,我得時刻掌握外麵的動向,不能躲起來當睜眼瞎,還有‘巡海工會’的人來了之後我得第一時間能去交接。”
水歡嘟著嘴頓了片刻,隨後道:
“好——吧,那你一定小心這兒點,即便是戰神也不能大意不是?”
“戰神?我在你眼裡有這麼厲害嗎?”
“竟說廢話,你在我眼裡何止是厲害,簡直是無所不能,又不是第一天這樣想,裝什麼傻。”
“嘿嘿,我故意問的,就想讓你再說一遍。”
項驁用這個方法大大緩解了緊張的氣氛,然後順利的講小姑娘送回了房,接著自己從船長那裡要來了一根側麵帶鉤,末端尖銳,有一人多長,專門用來釣魚時將體型巨大的魚從船下弄上來的魚槍做武器。
手裡有了這個,底氣也足了不少,又看了看腰間彆著刮魚鱗用的短刀,心說上次老子在水裡短兵相接尚能殺你們個人仰馬翻,這次看我怎麼給你們全做成“人魚串兒”烤烤吃!
而遊艇披星戴月的航行了大約兩個半小時,時間來到淩晨三點左右時,四周有了動靜,用帶有夜視功能的了望鏡看過去,一條條高速遊過的水痕從左右兩側成群出現,從方向上看,是有成群的活物,正在朝著這裡迅速逼近。
“是‘貪婪者’來了!”船長見狀喊了起來。
“這麼黑你能確定嗎?”項驁道。
他這麼說是因為自己視力已經夠好的了,卻也無法在黑夜的海麵上看清足以明確的細節,而對麵如此篤定,驚詫之下方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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