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想到的方法是使用非致命武器大範圍驅離他們,然後找到地方進去,如此大功告成,無需接觸甚至都無需交戰。
至於說送點禮物拉好關係,這個從經驗的角度去看恐怕不樂觀,以前也不是沒人乾過,但‘桑提內爾人’拿了東西再翻臉的事情已經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不能對他們的品性抱有什麼幻想。
那麼乾淨利索的單刀直入,嚇走一切膽敢靠近的,把要做的事做了,最後互不傷害,應該才是能讓雙方都最好過的方法。”
在場之人誰都不傻,誰都聽出來了這個觀點是傾向於艾洛蒂的,她也因此展顏一笑,而盧珊珊倒是沒有繼續生氣,隻是依然虎著臉,道:
“你從從理性的層麵考慮問題我不反對,但我還是想讓這件事做的更有人文精神一些。”
項驁沒有回答,回答的是隱龍將軍: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耽誤在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過去二十多年來外界所有試圖和‘北哨兵島’建立穩定交流的努力都失敗了,我不認為tvcs在做這件事時會有什麼更好的表現。
所以按照項君的思路來吧,等下把這話傳達下去,作為處理和‘桑提內爾人’關係的原則;剩下的,都動起來吧,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老板一錘定音,所有的爭論就此熄火。
在四人離開辦公室時,隱龍將軍轉頭對項驁又道:
“項君,不論你出於何種理由,我都感謝你能留下來幫助我們。”
“將軍,這是你我的君子約定,我會信守諾言的。”
對方聞言正色道:
“我也一樣。”
隨後他在走廊裡等待的隨從陪同下離開了,而盧珊珊顯然是餘怒未消,看著兩人用力“哼”了一聲後便氣呼呼的也走了。
這卻正好得了艾洛蒂的意,她說:
“我還學了一個新詞,叫‘電燈泡’,燈泡能自己離開,真好。”
“你這中文都和誰學的,怎麼啥都教呢。”
“謝謝你站在我這邊。”
“因為我也不讚同目前國際上對‘桑提內爾人’的態度,拒絕外來文明沒問題,這是他們的自由,但收了東西還殺人,這不行。
如果說東西不要,誰來誰死,我反倒可以理解,就是這種拿了好處還乾壞事的德行,我看不慣。
隻是我從未想到你居然還有雄辯之才,那一套誘敵深入然後再反擊的打法,彆說是給辯論做示範,哪怕在戰役指揮學上都是有所價值的。”項驁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在我看來,所有的爭論如果能取得最終勝利的話,一定是對方的原因,是對方的邏輯站不住腳,經不住考驗,反而雄辯的技巧是次之的。”
“這麼說也對,但這個世界不是誰對誰就能贏的,師出有名不能少,霹靂手段更不可缺,否則正義無處伸張。”
“我真喜歡和你說話,每次都有受到啟迪的感覺。”
看到艾洛蒂又是滿眼愛慕的望著自己,項驁有心轉移話題道:
“但如我在屋裡說的那樣,這次你不能來,我會安排你的暫時安身的地方;答應我,哪怕是為了讓我沒有後顧之憂,也乖乖的去,好嗎?”
“告訴我項,你擔心我隻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
“從佐瑪給我打電話我決定來時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讓你脫離險境。雖然這中間又出了很多插曲,好像讓它原本的麵貌有點模糊了,但我始終都沒有忘,所以不管做什麼,在這事結束之前,讓你安全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你也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項,我愛你。”
說完這四個字,艾洛蒂明眸上移看了看走廊裡日夜不熄的燈,不等依然語塞的對麵如何應對,便接著道:
“我多麼想聽到‘我也愛你’這個回答,雖然我知道那不太可能。
而剛剛我和那個姑娘爭辯的如此激烈,其實不僅僅是因為觀點相左,那隻是一方麵,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麼?”
“我看得出她喜歡你,在我確定這一點後就有些不高興,在她給你解釋石板古圖的來曆時,這種情緒積累到了頂峰,我想如果等會兒沒有一個發泄渠道的話,我大概會瘋掉的,好在隨後的話題讓我找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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