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這麼痛苦,看樣子這是從身體裡冒出來的,這麼一點點刺穿血肉直到露出體外,想想就感覺疼死了!
隻是奇怪,胸腔腹腔裡這麼多重要臟器,它們哪一個被刺破了也是致命傷,但現在的情況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難道隻是在皮下長出來的?可皮下怎麼能存的下這麼長的東西?”艾洛蒂道。
“還有另一種可能,這些尖刺,是有意避開重要臟器長的,也許隻是為了單純的折磨人也不一定呢。”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和‘幽靈機’有關?”
“不然呢?除了那玩意兒之外,還有誰的嫌疑最大?”
話說到這裡,那黑胖女人依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已經被固定在座位上不能動了,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起她殺豬般的劇痛反應。
而乘務長和空姐們沒見過這場麵,眼下自然是不知所措的,不過前者還是按照培訓中傳授的緊急情況處理方法高聲呼喊道:
“請問乘客中有誰是醫生的嗎?我們需要醫療協助,如果您有相關資質,希望您能站出來,這些舉措都有可能拯救一條生命!”
喊了半天,真出來一個,這人看著斯斯文文,是個城市精英的模樣。
他扶了扶眼鏡,隨後看了看那些尖刺,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從側麵碰了碰,轉即無奈道:
“我是醫生,但專業是神經內科,所以這種傷我處理不了,而且不僅沒有醫療器材和場地,連造成傷害的源頭是什麼都無法確定。
如果這是在醫院,起碼要做一個透視才能下定論。”
“我們這裡有醫藥箱,裡麵有一些處理外傷的簡單物資,您能用它們儘量減輕一下這位女士的痛苦嗎?”
“恐怕很難。”
項驁聽罷他們的對話,起身走到跟前,道:
“透視的話我想我有一個辦法。”
對麵幾人聞言一起看過去,他便接著說:
“這裡應該有手持式x光透視儀吧?我記得洲際航班上都會配備,用於臨時檢查行李用的,防止有人用什麼方法躲過了登機時的安檢帶上來了違禁物品。
如果有就把它拿出來,使在這裡效果雖然比不上醫用的,但隻至少能看個大概,比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強得多。”
“的確有,但真的可以嗎?”乘務長問。
隨後她得到了那位醫生的肯定回答:
“除了成像精度低一些之外沒彆的問題。”
等吩咐被紮破手的那名空姐將東西拿來,再將其展開對準黑胖女人便從頭到腳來了一遍全身掃描。
這個設備從外表看很像方向盤:中間是個圓形,圓形的外麵則是一個圓圈,圓圈與圓之間的空隙用於方便雙手持握,中間部分對著自己那一邊是屏幕,對著掃描對象那一邊是發射光束的通道。
掃描結束,一張完整的成像出現了,項驁、醫生、乘務長等人都過來查看,隻見在黑胖女人的體內,好似長了一棵樹。
有一條粗壯的晶狀體從小腹為起點,向著四周蔓延,那遍及全身的枝杈和樹枝的形態一般無二,隻是末端生出的不是樹葉,而是這種尖刺。
“假設這是種病症的話,我可以確定它從未在任何醫學記載上出現過,如果將之記錄並發表出來,也許會獲得諾獎。”醫生道。
“但願這是醫學範疇內的事,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項驁道。
乘務長想要插嘴說句什麼,可還未出口身上的對講機響了,是二層客艙裡的空姐打來的,對麵的聲音很慌張,隻聽她道:
“這裡有人突發不明疾病,有人能上來看看嗎?”
“彆慌,我馬上就去!”前者回道,雖然誰都知道去了恐怕也沒什麼用。
隨後處理一層客艙黑幫女人的原班人馬又上樓梯趕往二層,不過這次多了個人,就是艾洛蒂。
等到了地方,她看了一眼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