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因為這個開始煩亂之際,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消化,什麼主動被動?”
兩人循聲望去,奮力拖到最後麵椅子上坐下的項驁,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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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正抬手用掌根揉著太陽穴,一副大睡一場剛剛起床的樣子。
艾洛蒂反應了刹那,隨後沒有猶豫,上去緊緊的環抱住項驁的脖頸,並陷入痛哭之中。
這邊不用想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遂拍著她的後背不停安慰,等她再次抬起頭時,男人的頸窩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大片。
“我還以為你死了,或者再也醒不過來了。”
“以後如果你還有機會碰上這種事,那也不用擔心,因為能讓我死的事情,在概率學上是不存在的。”
“我從來沒聽你吹過牛,這是第一次,但我喜歡聽,也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我這次也沒吹,都是真事兒。”
看著他呲牙笑著和往日沒有不同,看著那副輕鬆自在還有心開玩笑的神態,艾洛蒂再開口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摸了摸他的臉,正欲再說點什麼,卻被聽對麵搶先道:
“還有什麼話,咱們下來講可以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眼下如一個掛件兒一樣掛在項驁身上,兩人貼的比從19區大樓外牆下來時還要近,畢竟那次隻是背著,這次是鑽到了他的懷裡。
艾洛蒂眼下想的是那個物理學家真是沒有眼力價兒,見到這個場麵也不知道閃閃,還直挺挺站在那裡,要不是有這個電燈泡在,自己絕對要加拒絕他的要求,非要在他的懷裡多賴一會兒是一會兒。
不情不願的翻身閃到了旁邊座位上後,項驁看了一眼窗外,一下就明白了情況,遂道:
“看來是阻止了一場空難,不過pa370跑哪裡去了?它鑽進來後我沒了意識,但好像又在控製身體本能的與之對抗,隻是這期間我除了這個以外什麼都感受不到,等再明白事時就是現在了。”
物理學家接過話頭,又準備用他那特有的詳細但有些冗長的方式把經過和自己的推測都講一遍,但被艾洛蒂阻止了,後者表示得提取重點,不要什麼都說。
在大幅精簡過後,前者仍然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說完。
項驁聽的很認真,在話畢之際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等於我獲得了一份額外的資源,怪不得醒了之後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物理學家聽了最後這句很興奮,道:
“是什麼樣的感覺能說出來嗎?你可是第一個和‘拓撲相變質’結合後還活著的人,我對這個現象追蹤很久了,一直苦於沒有活體對象可以采集信息,你要是能說的話,可幫我了的大忙了。”
“說當然可以,但我不確定是否準確......怎麼形容呢,你可以理解為我現在好像一台連上了外接設備的電腦,硬件比‘出廠狀態’時多了,如同又長了出了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雖然也可以利用神經和意識精確的控製它,但這種‘增加’的感覺非常明顯,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新增的硬件是什麼作用,總之很奇怪。”
物理學家一邊聽一邊將這些話都記了下來,然後道:
“你的描述很有價值,‘拓撲相變質’就像一大批湧入你體內尚未發育的全能乾細胞一樣,被塑造的空間非常大,它可能以物質的形式發育成某種功能獨特的器官,也可能以能量的形式貯存在你身體的某處蓄勢待發。
當然,處於休眠狀態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等下飛機之後,你和我保持聯係好嗎?假設你未來用到它了,一定一定給我講講,可以嗎?
對了,我可以給你錢,雖然我的收入不管高,但你可以開個價,哪怕我現在出不起,我去貸款也願意付這筆酬勞。”
“這話說哪兒去了,你也算幫了我的大忙,所以保持聯係沒問題,隻要有我就會給你說的,完全免費的,放心吧。”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物理學家激動的握住這邊的手道。
而乘務長和空警這會兒剛忙完飛機正常後機艙內狂歡式慶祝的秩序問題,避免樂極生悲後便看到了項驁。
“真的非常高興看到你還活著,半小時前我還以為你死了。”
“以我當時的情況,這麼想不奇怪;謝謝你們在我昏迷時做的一切。”
“都是應該的。”
“你現在沒有什麼不適感吧?”這話是空警說的。
“沒有,起碼不需要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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