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盒子，裡麵放著的是一個項圈。
項圈的外側還鑲嵌著滿滿的尖刺，像是套在惡霸犬脖子上的那種。
“這...這是？”張德春看著這條項圈，有些疑惑。
張佳不知何時又點了一根新的煙，
“嘶，呼。你臂章上的"項圈"不是沒了嗎，所以送你條真的。”
張德春看了眼自己手臂徽章上的那三顆逆齒，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他扯開尖刺項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嗯，不錯，挺好看的。”
張德春的脖子很強壯，戴上這項圈剛剛好，既不擠也不寬鬆，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製的一般。
項圈上的尖刺非常尖銳，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紮一個血窟窿出來。
正常姿勢下倒無所謂，可要是過分低頭的話，鎖骨部分就會被紮到。
不過，也還是有好處的，可以防止自己被彆人掐住脖子。
張德春內心既有激動也有疑惑。
能得到父親的禮物，對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雖然張佳是個很殘暴的人，孤兒院裡的訓練也特彆的變態，對孤兒們絕對不能算好。
但是，張德春特彆特彆崇拜張佳，並將他視為自己的偶像。
他暴躁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也是源於對張佳的模仿。
因此，在得到張佳的禮物後，他的心情非常激動。
要知道，張佳可從來沒有送過彆人禮物，這讓張德春感覺自己很特彆。
激動歸激動，可這禮物確實很奇怪。
難道是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
張德春不懂，他本就不是個喜歡動腦子的人，遇到事情也隻會用暴力來解決。
比起腦子，他的肌肉更加發達。
“媽的，不想了，管他什麼意思呢。”
張德春心裡一橫，不再去想這件事。
他擺擺腦袋，將這些疑惑都趕了出去。
這也是他慣用的技巧，遇到傷腦筋的事情，就不去管它。
反正以他的智力也不太可能得出答案，倒不如不去想了，起碼心情會好點。
旁邊的張由倒顯得安靜，並沒有因為張佳沒有送他禮物而感到心裡不平衡。
因為他不在乎。
對張德春而言，張佳很重要。
對張佳而言，張由很重要。
但是對張由而言，他們都不重要。
看上去也許會很沒良心，但考慮到張由的特殊性，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沒有情感，也無法對這世間的一切產生感官體驗，這所帶來的後果可不僅僅是生活無聊而已。
這會讓張由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再會在意。
因為失去了一切情感和感覺後，任何事情對他而言都不再具有意義。
失去味覺後，美味的食物便不再具有意義。
失去情感後，他人的看法也不再重要，人際關係也沒有維持的必要。
任何事情能帶來的隻有麻煩。
這種生活體驗甚至無法用狗屎來形容了。
雖然張由的肉體和他人生活在同一地點，但實際上他體驗到的世界，簡直堪稱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