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露是黃金血這事兒,沒一會兒就在各大醫院傳開,整個醫療界的人都開始關注起來。
這黃金血型,在醫學界那可是寶貝一樣的存在,特彆罕見。過去這五十年裡,全世界也就發現幾個人是這種r血型的。
因為抗原不一樣,黃金血型的血輸給任何血型的人,都不會有排異反應。
不過,有黃金血的人輸血就隻能輸相同的血型,要是輸了其他血型,人家的抗原就會讓身體產生排異反應,溶血症就來了,這可是會要命的。
這黃金血就像是老天爺給的禮物,可又像是個詛咒。
關肅敲了敲門,看著沈雨露的眼神比平常複雜了些,說:“我可真沒想到,平常跟我相處的導師,居然是那種億萬分之一概率才有的黃金血。”
沈雨露放下筆,無奈地笑著歎了口氣,說:“你也知道啦?”
“嗯。”關肅走進來,在她麵前坐下,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什麼珍稀動物似的,說:“你可真能藏。作為一個醫療工作者,自己是黃金血還能毫不猶豫地給彆人輸血,你可真有奉獻精神。”
沈雨露苦笑著說:“我之前不說,就是怕弄成現在這樣,你們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耍猴兒似的。”
關肅笑著打趣:“你可彆高抬猴子了。像你這樣的,那得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級彆的,比大熊貓還金貴。”
沈雨露搖了搖頭,把話題岔開了:“今天又有哪個病例出問題?”
關肅馬上就進入狀態了,可他倆正打算好好來一場學術交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猛地推開。
“沈醫生!沈醫生!不好了!高橋君那兒出事兒了!”
“咋啦?出什麼事了呀?”沈雨露趕忙站起來,心裡卻忍不住暗自翻了個白眼。
她感覺自從自己換了辦公室之後,來這兒敲門的人好像越來越多,醫院裡的人一有事兒就愛跑到這兒來找她。
沈雨露急急忙忙趕到病房,發現裡麵已經擠了好多人。
高橋君還年輕,身體底子不錯,在icu沒待多久就轉到普通病房了。
不過這普通病房也特彆豪華,就跟個小套間似的,沈雨露進去的時候都沒地兒下腳,到處都是來看病的人送來的禮品,鮮花都鋪了一條道兒了。
她剛一進門,一個枕頭就朝著她飛過來了,還伴隨著一陣“八嘎”的叫罵聲,病房裡其他人也在慌慌張張地安慰著。
邵華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兒地在那兒轉圈兒,還一邊摸著腦袋,對著身邊的助理就開始抱怨:“這翻譯咋還不來?不就找個日語翻譯,咋就這麼難?”
之前那個日語翻譯,被灌酒灌得人事不省,到現在還在醫院洗胃。
那個高橋君脾氣可暴躁了。他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上被開了個口子,等麻藥勁兒一過,那疼得是嗷嗷叫。
他就吱吱哇哇地叫護士,比劃了好幾回,發現還是說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就急眼了。又疼又迷糊的,冷不丁就把小護士給推了一把。
小護士沒站穩,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點滴,這一下就走針了。整個病房,亂得像一鍋粥似的,就跟人間煉獄似的。
沈雨露深吸一口氣,擠到病床邊,一把按住高橋君的肩膀,使勁兒把他按下去,大聲說道:“ここは病院です、靜かにしてください!這兒是醫院,安靜點兒!)”
她那清脆好聽的聲音在病房裡傳開了,高橋君愣了一下,傻愣愣地問:“你是日本人?”
沈雨露把聽診器拿出來掛在脖子上,對高橋君說:“我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你昨天喝酒喝太多,情況很不好,你得乖乖配合。”
她這日語說得那叫一個溜,就跟彆人在看動漫似的。不光高橋君,病房裡其他人也都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這個男人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是還挺好溝通的。
沈雨露檢查完了之後,就跟旁邊的助理交代那些需要注意的事兒。
旁邊的高橋君明顯乖了好多,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沈雨露的後背,也不再喊疼了,也不咋咋呼呼罵人了。
護士給他換吊瓶的時候,他居然還小聲嘀咕了句“阿裡嘎多謝謝)……”
沈雨露交代完事情就打算出去,邵華強卻搶先一步把她攔住,那眼神就跟看恩人似的,問道:“這位小姐是醫院的醫生吧?您貴姓?”
沈雨露剛想回絕,旁邊的小助理就搭話了:“她是我們醫院的沈醫生,醫術可高明了,邵寶的手術就是她做的……”
邵華強一臉欣賞地看著沈雨露,說:“你給高橋君獻了血,我邵某還沒好好謝你,原來你也是醫生!給邵某一個麵子,改天請沈醫生吃個飯,行不?”
沈雨露笑了笑,說:“會長,不好意思,這都是我該做的,沒什麼值得邀功的,我還得去彆的病房查房,先走了。”
說完,她也不管邵華強被拒絕後那有點難看的臉色,自己就先走了。
她剛一離開,高橋君那乖巧的模樣一下子就沒了,很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啥,也沒人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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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溪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就找了個借口先走了。他才剛回辦公室,林茜就冷不丁地貼了過來,哭喪著臉問他:“宇溪哥哥,他們說會長爸爸可欣賞露露了,這是真的不?”
江宇溪心裡正煩著呢,沒好氣地說:“這事兒還沒個影,你就喊上爸爸了?林茜,你還要不要臉?”
林茜哪能想到他會這麼跟自己講話,臉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宇溪……你……你咋能這麼說我……”
江宇溪不耐煩地把她的話給截斷了,“要不是你老是出岔子,邵華強早都認下你了!”
“我已經很儘力了!宇溪,我真的特彆努力了!”林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上滿是不甘心和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