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年也是和家人關係不好,所以結婚的時候就跟兩邊說一聲就行,平常也不用怎麼來往。
這也是沈雨露當初看上他的一個原因。沒有婆媳之間那些麻煩事兒,也不用看婆家人的臉色,所以沈雨露就沒怎麼關心過裴寒年的家人。
她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啥樣的家庭,能養出裴寒年這樣的兒子?
你看他,長著一張超級好看的臉,可他居然說自己從沒談過戀愛。
工作呢,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程序員,卻能和首富關係那麼鐵。
這人成熟又穩重,不管啥事兒都特彆淡定,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上位者才有的那種氣定神閒的氣場。
按說這樣的人應該是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可他又跟自己說,和家裡關係不咋好。
不過看他那副不想多提的樣子,沈雨露也不想戳人家痛處,就直接說:“咱倆結婚連個戒指都沒買,婚禮不辦就不辦了,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咱倆和各自家裡的關係都挺微妙的。但戒指好歹是個形式,你什麼時候下班?我一會兒帶你去買。”
裴寒年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長時間地、愣愣地呆住了。
沈雨露見他一直不吭聲,就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說:“跟你說話呢,怎麼發起呆來了?”
裴寒年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的眼睛問:“你要帶我去買結婚戒指?”
“是啊。”沈雨露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就說:“本來領證那天就該買的,一忙就給忘了。”
裴寒年揉了揉她的手指,低聲說:“那也該我給你買。”
沈雨露聽完就笑了,“你哪來那麼多錢呀?”
“其實我……”
“行啦,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好麵子,不過我真的沒看不起你的意思。買戒指的錢,我覺得我自己能出得起,沒必要給你增加壓力,你說對吧?”
沈雨露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理有據,“再說了,咱們現在都結婚了,是夫妻了。夫妻之間本來就不該計較太多,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不管誰掙得多誰掙得少,都不用分得那麼清。”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哪怕你裴寒年是個靠女人養的,那也是合法的,不用想太多。
裴寒年聽了她這話,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了,就說:“行,都聽你的。”
“那你啥時候下班?我在這兒等你。”
裴寒年抬手腕看了看表,“現在就能走,等會兒我跟蘇逸說一聲就行。”
沈雨露點了點頭,拿起車鑰匙踩下油門,還打趣他呢:“你老是這樣被我帶著遲到早退的,到時候你老板會不會扣你工資啊?”
雖說蘇逸跟他關係挺好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克扣員工工資的人,可他老是這麼自由散漫的,彆人看了也不太好。沈雨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裴寒年帶壞了。
裴寒年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他不敢。”
沈雨露當時正在倒車,眼睛、心思全放在身後的路上了,他說啥壓根就沒聽清。
等車從地下車庫開出去了,沈雨露才突然想起,裴寒年剛剛好像說了三個字,可自己完全沒聽到。
她就轉過頭去問裴寒年:“你剛剛說啥來著?”
裴寒年搖了搖頭,一下子就把話題給岔開了,問她:“怎麼突然就想買戒指了?”
裴寒年才不太信沈雨露說的什麼形式主義。
你想,一個連婚禮都不想辦的女人,現在卻要買結婚戒指,這裡麵肯定有彆的原因,隻不過她不想說罷了。
沈雨露伸手摸了摸鼻子,她一心虛就這德行,眼神躲躲閃閃的,說道:“我就尋思著,結婚了得戴個戒指。不然手上啥都沒有,光溜溜的,彆人還以為你是單身?”
裴寒年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一想到那天在病房裡,那個日本小子看她的眼神熱辣辣的,眼睛就危險地眯了起來,問道:“這麼說,是有人以為你單身,在追你?”
“咳……咳咳……”
沈雨露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猛地咳嗽了好幾下,捂著胸口,側頭瞅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這麼想?根本就沒人追我。我就是想避免以後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我又不是那種超級漂亮的大美人,每天還忙得要死,哪來那麼多桃花運?”
說完,她瞧見裴寒年那明顯不信的眼神,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馬上就反擊回去:“我可不像某些人,都結婚了,還跟以前有過曖昧的人當好朋友。”
裴寒年愣了一下,沉默了老半天,才想起來她說的這個曖昧對象可能是誰,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說:“你吃她的醋,真犯不著。”
“怎麼犯不著?她長得那麼好看,個子又高,身材還好得不得了,那大長腿,是個男人看了都得喜歡!”沈雨露立馬就給他展示了一下啥叫“很有必要”。
“你知不知道她是……”看到她這副吃醋的小模樣,裴寒年差點就把那件事說出來了,不過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跟周絨絨保證過的,那件事絕不說出去,這可是他們仨之間的小秘密。
“她是啥呀?”沈雨露見他突然就不吭聲了,趕忙追問。
裴寒年揉了揉額頭,把話題給岔開了,“沒啥,你待會兒是想買鑽戒,還是……?”
沈雨露心裡明白,他不想再接著聊這個話題了。
她心裡頭是有點不得勁兒,可也沒再死揪著不放,“就買一對鉑金戒指吧,鑽石這玩意兒我一時半會兒可買不起……”
“你喜歡不?”
沈雨露滿不在乎地說:“買不起的東西,喜歡有什麼用?”
裴寒年就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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