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年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攥越緊,隻要一涉及沈雨露的安全問題,他就忍不住把這些事兒無限放大。
他從後視鏡瞅了一眼躺著的沈雨露,看衣服微微起伏,就能知道她現在酒應該醒了,而且還不敢麵對自己。
裴寒年臉一黑,伸手就把沈雨露身上蓋著的衣服給拽下來了,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尖叫:
“裴寒年,你這個壞蛋!”
裴寒年湊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你罵我?再說一遍。”
沈雨露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眼睛瞪得老大看著他,“你不會自己想?”
裴寒年手上加了點勁兒,帶著威脅的意思在她下巴上捏了捏。
沈雨露身子立馬僵住了,不敢亂動,就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又害羞又嬌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露露,聽話點。”
見她一下子就老實了,裴寒年滿意地把手縮回來,在她下巴上親了一下,然後就坐回去了。
沈雨露趕忙拾掇自己,衣服還沒穿利索,旁邊那男的冷不丁就伸出胳膊來。
得,她用來遮身子的外套就這麼被那男的一把扯掉,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一下子就露在外麵。
沈雨露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大聲嚷道:“你乾嘛扯我衣服,故意的是吧!”
裴寒年就那麼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麵開車,嘴裡說道:“看你這體力,恢複得挺不錯。是不是想讓我回家再給你消耗消耗?”
嗬,這話一出來,沈雨露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給咽回去了。
她氣呼呼地瞪了裴寒年一眼,然後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連個屁都不敢放,慢悠悠地穿衣服。
剛把衣服穿好,就感覺座椅突然往上抬了,一下子就把她整個人拉到和裴寒年一樣高的位置了。沈雨露緊張得身子都繃直了,呼吸都好像停住。
之前在副駕駛那放倒的椅子上的事兒,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在腦袋裡一個勁兒地冒出來,隻要一想起來,臉就不由自主地紅起來,更不敢看這男人的眼睛了。
她還沒做好跟裴寒年對視的準備,就急忙把頭扭向一邊,看著窗外,裝模作樣地看風景。
裴寒年也沒拆穿她,就一門心思地開著車。
到了小區後,直接就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了,都沒在門口把沈雨露放下來。
沈雨露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可她啥也沒說。她憋著氣,就想看看裴寒年接下來要乾嘛。
裴寒年把車停好,熄了火,可壓根就沒打算開車門。過了會兒,停車場的燈自己就暗下去了,車裡的燈也一下子滅了。
沈雨露嚇得抖了一下,下意識就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接著又像突然想起啥,很不舍地鬆開了手。
哪知道她收手的時候,裴寒年突然又把她的手抓住了,緊緊攥在手裡。
她能感覺到裴寒年拉了她一把,她身子就往前傾了傾,然後就感覺嘴唇上有個熱乎乎的東西碰了上來。
沈雨露心裡明白那是啥,他嘴唇的氣息她太熟悉了,就這麼輕輕一碰,就能讓她心裡亂成一團。
沈雨露閉上眼,就等著裴寒年進一步動作。
可這就是個輕輕點一下的吻,裴寒年隻是在她嘴唇上擦了一下,一點都沒停留。
沈雨露正奇怪,下一秒就聽到旁邊有解開安全帶的聲音,然後就感覺裴寒年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就好像剛才那個吻隻是個意外,就像是他在黑暗裡不小心擦過她嘴唇。
之前在車裡的時候有點太放縱了,她本來還擔心裴寒年在停車場又會對自己做出格的事,結果他真的就隻是淺嘗輒止,她心裡反倒有點失落。
沈雨露晃了晃腦袋,心想著自己肯定是被裴寒年那家夥給帶偏了,這胃口都被他給養刁了不少。
她可不想老是讓裴寒年在這件事兒上占主動,自己就隻能乾等著被擺布。剛剛在車上明明是他先挑起來的事兒,她得先下手為強,把主動權攥在自己手裡。
沈雨露就清了清嗓子,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之前在車裡發生的那些事兒,是我不對,我不該喝多了就對你那樣,跟個惡霸似的。”
裴寒年聽了就隻是“……”
看到旁邊這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沈雨露又接著說:“這事兒是我不好,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你一個大男人,那也不是啥特彆為難的事兒,就彆跟我太較真兒了。”
不是啥為難的事兒?
裴寒年在黑暗裡冷冷地哼笑了一聲,沒吭聲,這可把沈雨露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這麼笑是啥意思?難道是還想跟她沒完嗎?
雖說她剛剛是有點過了,可她畢竟是喝醉了,不知者不怪嘛……
而且喝醉了的人本來就沒什麼自控能力,就算乾了啥荒唐事兒也能被原諒……
再講了,雖然這男的一開始挺嚴肅地拒絕她,可到最後不還是摟著自己的腰不讓走嗎?
他那樣子肯定是爽翻了吧?沈雨露轉過頭想去看看裴寒年啥表情,可眼前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見。她都快把自己有點輕微夜盲症這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在那種燈光暗得不行的地兒,根本就啥都看不見。
地下停車場的光線差,不過裴寒年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之後,還是能看清周圍的狀況。
這麼一來,那個小女人的每個動作都被他瞧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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