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萍姐，我去一趟衛生間。”
趙恒起身，經由秦姓女子的時候，著重甩了個眼神過去。
過了大概兩分鐘，他放了水，正在洗手時，一道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公共衛生間比較大，有十個左右的隔間。
因為時間比較晚的緣故，上衛生間的人並不多，環境略顯安靜。
趙恒洗了手，抽了四五張紙擦了手後，並未丟棄。
他握著疊放整齊的紙張，靠著衛生間的門框，雙臂環抱，淡然又隨意的看著某個隔間。
嘩啦！
伴著衝水聲，那個隔間的門打開。
趙恒笑著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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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的時間，二人眼神的交流至少十多次，沒有任何言語，但一切已在不言中。
在他的定義中，她是“同類”，皮囊下都是陰暗、狠厲、毒辣又會作死的靈魂。
所以他來衛生間的時候，丟給她一個眼神。
和預料中的一樣，她來了。
穿著大紅裙子的秦謐芝掃了趙恒一眼，走到洗手台跟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隨口道：“乾嘛？”
“你說呢？”
趙恒走了過去，同樣看著巨大的鏡子。
她的大紅裙應該是高定，將姣好的身材貼合的淋漓儘致，穿了高跟鞋後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大概到趙恒的眼睛，一顆紅寶石項鏈趴在淺v領中間，與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
“我不懂。”
二人的視線隔著鏡子對視。
秦謐芝臉上無悲無喜，禮貌而陌生道：“趙先生，我們似乎並不熟悉吧？”
趙恒溫和的將用過的手紙放在她的雙手間。
“在酒吧那一次，是我主動去找你的。”
“那麼按道理來說，這一次，本應該你主動先來衛生間的。”
“秦女士，我已經主動兩次了，需要我提示你曾經說過的話嗎？”
言語間，他抽了兩張紙，又遞了過去。
秦謐芝點頭：“我記得曾說過的話，可你也看到了，我沒帶手機啊。”
她穿的是大紅長裙，沒有外兜，沒地方放置手機。
“不，你帶了。”
趙恒順勢牽著秦謐芝的雙手，走入方才秦謐芝所在的隔間。
在蹲坑的旁邊，一個古銅色的托盤上，赫然放著一個紅色外殼的手機。
趙恒沒有急著按照原本的約定加好友，而是將秦謐芝的雙手繞在身後，單手擒拿兩隻手，手臂微微用力，二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狹窄的空間內，將近一米九的趙恒微低頭，隔著五厘米左右的呼吸互相打在對方的臉上。
“你進入衛生間的時候我看到你手裡拿著手機的。”
趙恒的聲音低沉：“我很喜歡這種小樂趣，秦女士，帶你進入這個隔間是我第三次主動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呢？”
“你也真不害臊，都已經有女朋友了，還在外麵沾花惹草。”
秦謐芝的嘴角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似笑非笑。以下屬於親密距離，正常社交距離則在120以上，趙大渣男，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挨的太近了嗎？”
她說的一本正經，臉色也沒什麼變化，唯有一雙星空般的眸子多了點點激蕩的神采。
趙恒的頭部向前抵了抵，平靜道：“你看上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但語態比人生三大錯覺之“她喜歡我”認真許多。
秦謐芝終於笑了：“趙先生，您一直這麼自戀嗎？”
趙恒的臉上依舊沒有波瀾：“你沒推開我。”
“你的力氣太大，我推不開。”
“我還沒有女朋友。”
“那什麼悠初又是誰？”
“一個朋友。”
“那穀夢雨呢？”
“穀夢雨是誰？”
趙恒眨著你看我多麼真誠的雙眼：“秦姑娘，該你主動一次了。”
秦謐芝正要說什麼，外麵忽的傳來兩道高跟鞋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說話聲。
“夢雨，你怎麼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是生意上的事兒，還是跟你家那口子吵架了？”
“吵架了，正鬨著呢。”
“為什麼啊？是不是跟那個紀曉波有關？我之前就跟你說，就算你家趙恒大度能容著你，可心裡終究會存留芥蒂，現在好了吧，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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