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空氣倏然變得靜了幾分。
趙恒笑嗬嗬的,臉上是慈愛的表情,親手幫紀曉波整理了一下戴歪的帽子。
他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退到秦謐芝的旁邊,靜候以待。
那模樣好像在說“你們繼續啊,該訓斥的訓斥,不用管我”。
秦謐芝見狀,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曉波,你看看你小姨夫,再看看你。”
“他明明被你誤會了,非但不跟你計較,反而大度的給你整理臟亂的衣服。”
“你也是一個大男人了,就不能懂點事嗎?”
什麼?
紀曉波又是一口涼氣,差點沒把自己抽過去。
小姨秦謐芝到底在說什麼人話啊?
啊?
是整理衣著嗎?
那是帽子,深綠色的!
為什麼到了小姨這裡,就成了趙恒“大度”了?
大度這個詞是這麼用嗎?
啊啊啊?
他悲憤的用力咬著牙,恨不得把滿嘴的牙全部咬斷。
若非場中有著太多的親朋好友看著,他感覺……憋悶在心口的鬱悶之氣肯定要迸發出來了。
饒是如此,他也快忍不住了,幾乎快被逼瘋。
他身軀顫顫著,一手指向穀夢雨,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秦謐芝打斷。
“好了,既然穀夢雨回來了,你們就快去商量吧,今晚就將所有的細節定下來。”
秦謐芝說了嘴,就拉著趙恒一起去指揮布置現場了。
穀夢雨這邊倒是麵色如常,隻是看著趙恒和秦謐芝如此親密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
她在經過紀曉波身邊時,冷眼斜睨過去。
“走吧,去商量一下細節。”
她的聲音冷淡中充斥著十分的不耐煩,很是不滿。
若非關鍵時刻紀曉波這狗東西給她打電話,她心心念念了太久的“結束”流程可能已經開始了。
很快,紀曉波跟著穀夢雨進入了接親房。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再也忍不下去,低聲咆哮著道:
“穀夢雨,你個見人,你跟趙恒單獨出去做什麼了?”
“你管得著嗎?”
穀夢雨撩了下還帶著些許濕氣的頭發,臉色也跟著陰沉了幾分。
她有些不忿。
紀曉波這狗東西竟然敢罵她是賤~人!
簡直是豈有此理!
若是她當真跟趙恒“結束”了也就罷了,可兩個人分明什麼事都沒有,紀曉波還敢如此。
這……豈不是冤枉她?
她依舊是斜睨著道:
“紀曉波,我隻警告你這一次,再敢對我出言不遜,明天的婚也就不用結了。”
“你……”
自己跟趙恒出去給我扣帽子,我t是受害者,罵你兩句都不行嗎?”
“嗬~”
穀夢雨忽的冷笑。
“我倒是想給你戴帽子,可惜你小姨夫沒給我機會啊。”
“怎麼樣,還要不要娶我啊?”
“先說好哦,我會堅持不懈努力下去的,遲早有一天會成功給你扣上帽子的。”
什麼?
聽著這演都不演的腔調,紀曉波幾乎被氣的炸肺。
“穀夢雨,你……還要不要臉啊?”
他的臉色青紅皂白,各種顏色不斷反複交錯。
就算這段即將開始的婚姻中,穀夢雨有一定被迫的成分,可他自問一直在努力。
幫助穀夢雨經營公司,對穀夢雨也算是一腔真心了。
到頭來,即將結婚的新娘子非但不讓他碰,還明目張膽的說要給他扣帽子。
是什麼狗屁道理?
“我不要臉?”
穀夢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