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色密箋
胤礽咬著銀牙將月事帶甩在紫檀案上時,三寸寬的素綾夾層裡簌簌落出三枚蠟丸。正在研墨的侍女春桃嚇得跪地顫抖:"娘娘…這、這是巫蠱…"
"去取本宮的青玉搗藥杵來。"他冷著臉剜向滿地滾動的蠟丸——昨日石靜嫻派人送來的"安神香囊"裡夾著張字條:「經血可溶蜂蠟」。
菱花窗欞透進的晨光裡,他捏碎蠟丸取出染血的桑皮紙,朱砂字跡在血色浸染下顯出詭異紋路:「淮安知府獻瘦馬於八貝勒,落轎處有索額圖門人印記」。這分明是太子妃用他的身子查到的江南貪汙案線索。
窗外傳來惠妃宮裡的問安聲,胤礽迅速將桑皮紙塞回月事帶夾層,轉頭對鏡描眉的手卻一頓——銅鏡倒映著博古架後一抹胭脂色衣角,那是德妃安插的眼線。
"春桃,將這汙穢之物拿出去燒了。"他故意揚聲道,眼見那衣角悄然退去,袖中五指卻緊扣住月事帶暗扣。當年隨皇阿瑪親征噶爾丹時設計的箭囊暗格,如今竟用在婦人褻物上,當真是天道輪回。
二、草木灰密碼
石靜嫻在乾清宮東暖閣接到繡囊時,正逢康熙考校《洗冤錄》。她麵不改色地解開杏黃絲帶,內裡裹著的月事帶飄出幾粒茴香籽——這是他們約定的危險信號。
"保成近日讀宋慈著作,可是對刑獄有心得?"康熙擱下茶盞的聲音驚得她掌心沁汗。昨日她剛借太子身份突查內務府,在織造司賬冊裡發現淮安雲錦的蹊蹺出貨記錄。
"兒臣以為,驗屍如鑒史,需…"她邊應答邊用指甲挑開月事帶夾層,草木灰簌簌落在奏折縫隙間,拚出個歪扭的"八"字。這是胤礽發明的密語:八阿哥黨涉案,草木灰遇水則化,證據稍縱即逝。
暖閣地龍燒得太旺,她後背中衣已濕透。昨日胤礽傳來消息說德妃盯上毓慶宮時,她便料到有人要動江南這條線。果然今晨粘竿處來報,淮安知府暴斃獄中,死前咬破手指在牆上畫了隻缺翅的鷹——正是索額圖年輕時在軍中用的暗號。
三、椒房諜影
酉時三刻,胤礽對著滿桌月事帶原料冷笑。素綾、棉絮、藥炭都是內務府例行供給,唯獨那包新送來的艾草藏著玄機——葉片背麵用明礬水寫著:「亥時三刻,擷芳殿」。
"娘娘,惠妃送來的人參養榮丸…"小太監話音未落,胤礽抓起艾葉丟進藥爐。青煙騰起時,葉片顯出血色字跡:「八阿哥收瘦馬處有前明玉璽」。這才是石靜嫻真正要傳的消息!
他猛然想起康熙二十三年南巡,索額圖曾在南京舊宮"偶然"尋獲傳國玉璽殘片。若此番淮安出現的玉璽是真,那八阿哥與索額圖勾結便不是簡單的貪汙案,而是謀逆重罪。
窗外北風卷著雪粒子拍打窗紙,他抓起月事帶走向淨房。最危險的藏匿處往往最安全——將密信縫進明日要用的月事帶夾層,再撒上太醫院開的止痛藥粉任血腥氣彌漫。惠妃的眼線就算嗅出異樣,也絕不敢查驗此等私密之物。
四、經血河圖
子夜擷芳殿簷角掛著冰淩,石靜嫻扮作粘竿處侍衛伏在梁上。下方八阿哥正將卷《河防一覽圖》遞給黑衣人:"告訴佟國維,明日早朝…"
梁柱突然傳來三長兩短的敲擊聲,是胤礽在示警。她急旋身避開射來的袖箭,卻見那黑衣人袖口滑落半截月事帶——素綾邊緣繡著索額圖府獨有的雙頭蛇紋!
電光石火間,她想起昨日胤礽縫製月事帶時嘟囔:"索相府繡娘慣用蘇繡雙麵針,走線必藏陰紋"。當下再不猶豫,揚手射出藏在指甲裡的藥炭粉,黑衣人慘叫捂眼時,她已奪過《河防一覽圖》飛身破窗。
寒風灌進衣領的刹那,她摸到圖紙夾層有硬物——半枚染血的翡翠壓襟,與穿越那日現代解剖的女屍所佩竟嚴絲合扣!
五、朱鳶傳書
五更天,石靜嫻在毓慶宮暗格裡展開染血的《河防一覽圖》。燭火映出淮安河道旁密密麻麻的紅圈,每個標記都對應著瘦馬彆院的位置。而翡翠壓襟嵌進圖紙缺口後,顯出一列小楷:「玉璽現,廢太子。」
窗外忽然傳來撲棱棱振翅聲,她推開菱花窗,一隻朱鳶迎著雪色俯衝而下。這是上月胤礽以"太子妃欲觀祥瑞"為由,從盛京圍場討來的海東青,腳環裡塞著浸過月事血的素綾——「惠妃已知你我互換,速除之」。
晨光刺破雲層時,她將圖紙裹進月事帶交給心腹太監:"送去鐘粹宮,就說太子妃月信腹痛,求惠娘娘賜艾灸。"
那艾灸盒的夾層裡,藏著索額圖與八阿哥往來的真正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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