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在氈毯上蜷成一團時,帳外正飄著細雪。
後腰的酸脹感如鈍刀刮骨,他伸手去摸矮幾上的鎏金手爐,卻抓了個空——這具身體此刻正躺在三十裡外的中軍帳裡,裹著他的蟒袍。
"娘娘,該進藥了。"
侍女捧著黑漆藥盤掀簾而入,他嗅到熟悉的當歸苦味,突然意識到這是石靜嫻的身體。
每月初七子時,他們總會換回原身十二個時辰。
一、奶疙瘩與密報
帳簾忽被夜風卷起,裹著雪片的羊皮地圖砸在他膝頭。
"緊急軍情!"傳令兵的聲音混著馬蹄聲遠去。
胤礽就著牛油燈展開密信,準噶爾騎兵的紮營圖赫然在目,朱砂標記處正是糧草大營。他眼底迸出精光,這是絕佳的夜襲時機。
後腹猛然一陣絞痛。
"見鬼的月事…"他咬牙抓起矮幾上的蒙古奶疙瘩,這是石靜嫻上月巡視邊鎮時囤的乾糧。堅硬乳塊磕在齒間發出脆響,鹹腥味混著血腥氣衝上鼻腔。
帳外忽然響起鎧甲碰撞聲。
"參見太…太子妃娘娘?"守衛的驚呼中,穿著銀狐大氅的"胤礽"疾步闖入,發間還沾著草屑。
二、帳篷裡的對弈
石靜嫻奪過他手中密信,就著燭火細看:"戌時三刻換崗,西側守軍飲酒…"
她突然頓住,目光落在他膝間的猩紅痕跡。
"你…"
"閉嘴!"胤礽扯過狼皮褥子蓋住下身,"看你的地圖!"
她竟低笑出聲,從懷中掏出油紙包。
五塊奶疙瘩滾落氈毯,月光透過帳頂縫隙照著其中一道齒痕——正是他方才啃的那塊。
"你偷吃我的軍糧。"
"孤餓了兩天!"他抓起奶疙瘩狠狠咬下,"你倒是用孤的身體吃香喝辣…"
話音戛然而止。
石靜嫻忽然單膝跪地,指尖劃過地圖上蜿蜒墨跡:"寅時初刻,西南風起。"
她沾著奶渣的指尖點向糧草大營:"火攻。"
三、血與火的倒計時
胤礽凝視她眉宇間的銳氣,恍如看見昔年獵場上的自己。
"孤的鑲黃旗精兵…"
"不行,"她截斷話頭,"你的人馬在明處。"
她蘸著藥汁在案幾畫出三道弧線:"察哈爾輕騎走沙丘,喀爾喀死士泅冰河,科爾沁弓手占高地——三路佯攻誘敵,我率漢軍旗直取中帳。"
帳外傳來梆子聲,子時將儘。
胤礽忽覺掌心黏膩,垂眸見血珠正從指縫滲出。他抓起藥碗一飲而儘,苦味壓住喉間腥甜:"孤與你同去。"
"胡鬨!"她猛然起身,銀狐氅衣掃翻藥盞,"這身子…"
"這身子是太子妃的!"他攥住她腕間護甲,"你以為準噶爾人認不出漢軍旗的玄鳥旗?"
四、風起時互換
更漏滴儘刹那,劇痛如閃電劈開神魂。
石靜嫻跌坐在尚有餘溫的狼皮褥上,掌心還殘留胤礽的冷汗。帳外傳來三長兩短的鷓鴣哨——這是他們約定的出擊信號。
她低頭係緊護腕,摸到袖袋裡硬物。
五塊奶疙瘩裹在帕中,最末那塊刻著細小齒痕。借著殘燭微光,她看清帕角繡著的四爪蟒紋——是胤礽中衣的料子。
"擊鼓!"
她掀簾踏入雪夜時,喉間還泛著奶腥味。三百死士跪伏帳前,火把映著他們臂縛的白綾——這是胤礽以太子妃身份秘密訓練的"雪狼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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