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燭台爆出第三朵燈花時,胤礽正攥著百子千孫帳的手指節發白。穩婆端著參湯的手在抖:"娘娘再用些氣力,小阿哥的頭就要出來了!"窗外驚雷炸響,他恍惚看見二十年前木蘭圍場那隻難產的母鹿——原來被利箭貫穿腹腔的痛楚,尚不及此刻十分之一。
毓慶宮正殿,石靜嫻盯著暴雨中跪成泥人的九門提督:"黃河決堤的消息,是你攔下的?"蟒袍袖中的解剖刀硌著手腕,這是她穿越後養成的習慣。地上水漬蜿蜒成奇異的曲線,恰似三日前胤礽用蔻丹畫的河道圖。
"殿下明鑒!實在是索相......"
"索額圖讓你拖延汛情,好讓孤的《以工代賑疏》變成廢紙?"石靜嫻突然輕笑,靴底碾過那人指尖時,聽見東偏殿傳來瓷器碎裂聲。她喉頭一緊,那是今晨剛送去的安胎藥碗。
產房裡血腥氣濃得嗆人。胤礽咬破舌尖才沒喊出"護駕",額娘生承祜那年的慘叫突然在耳畔炸響。他發狠扯斷翡翠壓襟砸向窗欞,這是他們約定的緊急信號。隔著雨幕,看見正殿燭火猛地一暗。
"報——!河督衙門急奏!"
石靜嫻劈手奪過奏折,朱批禦筆還帶著康熙的體溫:"太子監國不力"五個字力透紙背。她突然將折子擲入火盆,烈焰映得眉眼如修羅:"傳孤令,開廣儲司撥八十萬兩,天亮前送到河督手中!"
東偏殿突然爆出嬰兒啼哭,混著嬤嬤變調的驚呼:"血崩了!"石靜嫻撞開試圖阻攔的太醫時,看見胤礽麵色慘白如宣紙,卻仍撐著身子指揮宮人:"去取...取遼東進上的老山參...搗汁..."
卯時二刻,暴雨驟歇。
康熙握著龍鳳胎的繈褓時,石靜嫻正跪在浸血的金磚上。她聽見頭頂傳來意味不明的輕笑:"保成可知,今晨索額圖帶著十二禦史跪在乾清宮?"
"兒臣已調粘竿處查實,索相截留的八十萬兩..."她話音未落,隔壁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硬撐了六個時辰的胤礽,終是疼暈在產床旁。
翡翠壓襟:胤礽砸窗時磕裂的翡翠,後期成為索額圖指認"妖異"的證據1
遼東老山參:實為女主安插在禦藥房的眼線特製凝血散,伏筆後期太醫院改革
暴雨河道圖:呼應前文男主繪製的治水圖,暗藏黃河改道真實坐標
胤礽:從聽見"血崩"時本能恐懼,到冷靜指揮搶救,掌心掐出的月牙印滲著血絲
石靜嫻:撕奏折時扯斷的珊瑚朝珠,象征徹底斬斷對康熙父愛的最後幻想
康熙:撫摸繈褓時瞥見太子蟒袍下的解剖刀,瞳孔驟縮——帝王猜忌線正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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