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注嗎?"我若無其事地催促道,聲音輕得像是隨口一問,眼神卻始終沒離開他們的臉。
這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是我精心設計的心理戰術——不給對方思考和傳遞暗號的時間。
包廂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三朵金花麵麵相覷。
伊琳娜的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角,指甲在布料上刮出幾道細痕。
她們像被逼入絕境的困獸,精心修飾的妝容也掩不住內心的不安。
我故意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則將他們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儘收眼底。
他們沉默得越久,就越擔心引起我的懷疑。
這種心理壓力,比直接揭穿他們的騙局更讓人煎熬。
"咳咳!"大黃牙突然咳嗽兩聲,聲音乾澀得像是喉嚨裡塞了一把沙子。
他緩慢的將手牌推向牌堆:"棄...棄牌。"
這個決定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引發了連鎖反應。
禿頭立刻跟著推牌,動作快得像是怕我反悔。
三朵金花猶豫了一瞬,但在我的注視下,也不得不將牌棄掉。
"承讓。"我微笑著將籌碼攬到麵前,故意弄出嘩啦啦的聲響。
這一局贏得漂亮,不僅贏回了之前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摸清了他們的套路後,我再次坐莊發牌。
手指在牌堆上輕輕一掠,彈簧手已經將牌序重新排列。
大金牙和禿頭拿到的是不上不下的中牌,而紅發女郎則拿到了一手好牌——全場第二大的牌麵。
他們看過牌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顯然以為我還沒看穿他們的把戲。
紅發女郎不動聲色地撩了下耳邊的碎發,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其他人立刻會意,紛紛棄牌哄抬籌碼,隻留下紅發女郎一人與我周旋。
開牌的瞬間,他們的表情凝固了。
我亮出的牌麵剛好大她一點,這精準的控牌讓他們徹底傻眼。
贏下這局後,我內心毫無波瀾。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群混跡在高檔場所的蛀蟲,靠美色引誘些涉世未深的富家子弟,做點小局騙騙錢罷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待會輸錢後,他們肯定會"好心"地帶著那些小年輕去彆處"發泄"——畢竟人在輸錢後,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發泄。
這招"肥水不流外人田",倒是被他們玩得爐火純青。
我慢條斯理地收起籌碼,看著他們強顏歡笑的樣子。
這種小打小鬨的騙局,在我眼裡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帥哥運氣真是好呢~"伊琳娜嬌聲說著,身子像水蛇般貼了過來,濃鬱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子裡鑽。
她塗著丹蔻的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紅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耳朵。
"嘿嘿,今天出門拜過財神,哈哈哈!"我故意裝出一副色迷心竅的傻樣,搓著手笑得賤兮兮的,活像個沒見過世麵的暴發戶。
就在伊琳娜用胸脯擋住我視線的瞬間,我的餘光敏銳地捕捉到大黃牙的小動作——這孫子居然趁亂在桌麵上直接摸走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