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彆緊張了,先想想一會你媽媽回來怎麼說。”
爸爸把他拉了起來,“這麼和你媽說行嗎,你們倆青春期躁動,被我發現了,我又不能打彆人的孩子,隻能打自己的孩子,小紓呢,你有什麼意見嗎?”
秦紓後退了兩步,似乎是糾結,又很害怕。
“怕什麼啊,以後不和我們宥齊來往就是了,我聽宥齊說你們家條件一般,有出國深造的打算嗎?我可以幫幫忙。”
她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喬宥齊房間開著的門,然後衝了過去。
她可能不是想自殺,而是太害怕了,想逃跑。
“yue——”現在的喬宥齊還在持續嘔吐,已經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吐得臉上眼睛裡全都是紅血絲。
解清酒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是也不能看著他這麼吐下去,感覺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我這,”她看看自己的手,“我這手也不方便,要不你自己接點水漱漱口。”
喬宥齊沒回答她,扶著櫃子站了起來。
“她就那麼從樓上翻了下去,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什麼,我一直在想,我要是衝拉住了她,會不會就不會出現意外了。”
雖然他說的很可憐很真誠,但是解清酒還是沒忍住懟了回去:“她在你家意外還不夠多嗎?倪天遙呢,他當時在你們家,他為什麼不幫她?”
“我不知道,他隻是說,秦紓自己身體不舒服,我爸就讓她上樓了,彆的都不肯說。後來秦紓出事,對內的說法,是說我們了兩個偷嘗禁果被發現後她要麵子不好意思,一氣之下跳樓了。關於對外的說法,倪天遙願意把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說是因為他一直拒絕秦紓,那個發生了爭執,秦紓脾氣一上來,就跳樓了。”
一個女孩的命,就這麼被三個男人這樣遮掩過去了,解清酒還是深陷震驚裡走不出來。
“她爸媽沒報警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報警了,但她確實是自殺,我們家賠了一筆錢,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什麼叫確實是自殺?!你們家那個高度,怎麼可能這麼巧。喬宥齊,你對她根本不是愛而不得,是愧疚,是不願意相信。你們家,倪家,就這麼對待一條命?像對待一個動物一樣。”
“沒有,我沒有!”喬宥齊站在水池邊伸頭過去漱了漱口,衝了把臉。“我沒有。”
解清酒隻是冷眼看著他,不否認他被自己的父親一直控製有些可憐,但是更覺得他很恐怖。
她側著身子,緊張地從他身後過去,想要離開,但是喬宥齊卻一把抓住了她,“你去哪?”
“你讓我走吧,我不會說出來的,這麼多年的事了,就是我說了也沒人知道沒人相信了。”
“清酒,我心裡隱藏最深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還還不相信我嗎?我愛你,不是因為對小紓的愧疚,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理解嗎?”
“我不理解,你讓我怎麼理解,你的愛太恐怖了,你們一家人都太恐怖了,失火的事和之前的事,我都會當做不知道。版權,你的版權,你要是不想給我了,也可以撕毀合同,我不要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聯係,喬宥齊,你讓我走吧好不好?”
喬宥齊隻是攥著她的胳膊,居然落下淚來,“你說的愛我,都是假的嗎?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彆這樣喬宥齊,彆這樣。”解清酒甚至沒有手去掰開他攥著自己的手,“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現在房子已經買了,車你想要什麼的,馬上可以買,你還想要什麼,高定?珠寶?名表,我都能給你,我可以包裝你,你想成為什麼都行,藝術家,還是企業家,甚至女明星?隻要你提出來。”
看著他有些瘋魔的樣子,解清酒屬實不敢再刺激他了,他這個愛使用暴力看來是遺傳,她語氣放緩下來:“你先冷靜一下,我不走,我先不走可以嗎?你冷靜一下,我們先出去。”
兩個人來到客廳,喬宥齊還是不肯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