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文孝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皺起眉頭,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兒?吵吵什麼?”
李豆寶也匆匆趕來,他焦急地拉住李大虎,說道:“爹,回家去吧!彆在這兒胡鬨了!”
然而,李大虎卻不依不饒,他瞪大眼睛,指著對方說道:“我怎麼就胡鬨了?明明是他們家的牛把你奶奶都給撞傷了,怎麼還說起我來了?”
雲義站在一旁,一臉無奈地解釋道:“鄉親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家的牛槽裡倒了白酒,這可把我們家的牛給害慘了。我們還想找到這個做壞事的人呢!”
文孝和雲義對視一眼後,心中已然明了,他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這到底是誰乾的呢?不僅是你們家的牛,就連我們家的牛槽裡竟然也被人倒了白酒,牛也出問題了,我也特彆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缺德,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傳家在一旁插嘴道:“昨晚,我在食槽旁邊撿到了這個裝酒的壇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那個……那個不是昨天李豆寶成親,用來裝喜酒的酒壇子嘛!”
“對啊,就是那個!我也有印象!”另一個人附和道。
“難不成,這事兒是豆寶乾的?”有人提出了疑問。
“豆寶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情呢?這可不是小事兒啊!”又有人反駁道。
李大虎眼見眾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李豆寶,心中愈發焦急,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你們彆在這裡胡言亂語!這事兒跟我家豆寶可沒有半點關係!”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有人高聲反駁道:“彆在這裡狡辯了!這村裡頭隻有你家才有那種酒,不是你家乾的還能是誰家乾的?”
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對著李豆寶指指點點,場麵變得異常混亂。
就在這時,文孝站出來高聲喊道:“鄉親們,都先靜一靜,聽我說兩句!”待眾人稍稍安靜下來後,他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僅憑一個酒壺就斷定這事兒是豆寶乾的啊!這萬一要是有旁人故意陷害他呢?而且,他隻對我們兩家的牛下了狠手,說不定是對我們兩家心懷不滿、心有怨念呢!”
文孝的一番話,讓一些人開始冷靜下來思考,但仍有一些人不依不饒地嚷道:“這人也太不像話了,連村長家的牛都敢下手!”
“就是啊!要是查出來這人是誰,一定要把他們全家人拉出來遊街示眾,讓大家都看看他們的醜惡嘴臉……”
“對,還要讓他賠你們十頭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聲音越來越嘈雜,場麵也越來越失控。李大虎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這讓他感到有些害怕。
這時,李豆寶拉了拉李大虎的衣角,輕聲說道:“爹,我們回家去吧……”李大虎有些猶豫,他也想儘快離開這個讓人不安的地方。
然而,就在李大虎準備聽從豆寶的話,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文孝突然開口說道:“大虎,你可不能走啊!聽說昨晚上你母親不是被牛傷了嘛!等我們查出來是誰對我們兩家的牛下的手,我們一起去把他們家的牛牽過來,你看怎麼樣?”
李大虎聽了文孝的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文孝的提議。
村民們似乎對文孝的提議非常感興趣,紛紛附和道:“就是……”
“對呀,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定要把那個始作俑者找出來!”
李文孝怒氣衝衝地補充道:“真是可惡至極!竟然敢動我們家的牛!等我查清楚到底是誰乾的好事,一定要讓他們全家都去縣城大牢裡好好改造改造去!”
他的這番話顯然是故意說給李大虎聽的,因為李文孝心中已經對李大虎有所懷疑。
然而,李大虎卻被李文孝的話嚇得不輕,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文孝會有這樣的打算,以至於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我根本就沒有動你們家的牛啊!我隻是給李雲義他們家的牛槽裡放了那麼一丁點兒白酒而已,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頭牛會突然發瘋,還把我娘給撞傷了啊!”
秀蘭聽到李大虎的這番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是你啊!我們做鄰居這麼多年,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呢……”
李豆寶也驚愕地看著李大虎,責備道:“爹,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李雲義則一臉狐疑地盯著李大虎,追問道:“既然是你乾的,那你為什麼非要我們家的老牛呢?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你有意為之?”
秀蘭氣得直跺腳,罵道:“好你個李大虎,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差點兒真就讓你得逞了!”
李大虎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昨天那是喝多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就不小心把酒給灑進去了……”
李雲義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反駁道:“你自己看看,食槽裡那麼多酒,像是不小心灑進去的嗎?我們家的牛又怎麼會突然跑到你家去呢?肯定是你還做了些什麼!你彆想抵賴!”
就在這時,招弟從屋裡走了出來,她聽到了他們的爭吵,立刻站到了李大虎的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