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信微微一笑,說道:“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但我這個人呢,隻要我女兒開心,其他的都好說!你應該也知道,彩霞喜歡你很久了吧。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娶了她。你要是娶了她,那我們可就是一家人啦,到時候這點小事兒我肯定會幫忙的!”
傳家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婚姻大事,我還是得告訴我母親一聲才行……”
姚忠信點了點頭,理解地說:“行吧,你就回去跟你母親好好商量商量。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你要是不願意,我也絕對不會勉強你的!要不是彩霞喜歡你,我也不會放下身段跟你說這些話!你還是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說完,姚忠信還輕輕地拍了拍傳家的肩膀,似乎在給他一些鼓勵和壓力。
傳家有些匆忙地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急切。
就在這時,姚彩霞提著東西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看到傳家正準備離開,連忙喊道:“傳家,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啊?吃了飯再走嘛!”
傳家似乎有些猶豫,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還有事兒。”說完,他像是生怕被姚彩霞追問下去一樣,急忙轉身,腳步匆匆地跑開了。
姚彩霞望著傳家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禁想到,傳家剛才的表現實在有些奇怪,而且他走得如此匆忙。姚彩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斷定一定是父親對傳家說了什麼,才導致他突然改變主意。
於是,姚彩霞快步走到父親麵前,滿臉狐疑地問道:“爹,你到底跟傳家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走了?”
姚忠信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還能說什麼呢?不就是提了一句讓他娶你嘛……”
姚彩霞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嗔怪道:“爹,你怎麼能這麼直接的說出去呢!”
姚忠信卻不以為意,反駁道:“怎麼啦?不是你自己說喜歡李傳家的嗎?既然你喜歡,那讓他娶了你不就好了嘛!”
姚彩霞的臉更紅了,她低著頭,羞澀地問道:“那他……他答應了嗎?”
姚忠信看著女兒那副嬌羞的模樣,緩緩說道:“他說要回去跟他娘商量一下呢。不過,他要是不給個準信兒,你就不準再去找他啦!”
姚彩霞聽了父親的話,心裡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撅著嘴“哦”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房間裡。
一進房間,姚彩霞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的腦海裡開始不停地浮現出李傳家的身影,幻想著他們成親後的生活,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與此同時,李傳家也懷著滿腹心事回到了家中。他剛一進門,母親秀蘭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焦急地問道:“姚家那邊怎麼說?他們答應幫忙了嗎?”
李傳家看著母親那急切的樣子,心中有些愧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母親。然而,當他真正開口時,卻又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秀蘭一臉狐疑地看著傳家,追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平時說話可不是這樣吞吞吐吐的啊?有什麼難以講出口的事情嗎?”
傳家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他要我娶了姚彩霞,才肯幫忙!”
秀蘭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問道:“他們真的這麼說?”
傳家默默地點了點頭,秀蘭見狀,急切地追問:“那你怎麼回答的呢?”
傳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我說得回來要跟娘商量一下才行!”
秀蘭一聽,立刻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哎呀,這有什麼好商量的啊,姚姑娘是多好的姑娘啊,娘一百個同意……”
然而,傳家卻突然打斷了秀蘭的話,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
秀蘭見狀,連忙關切地問道:“怎麼?難不成你不喜歡姚姑娘?你有其他喜歡的人?”
傳家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沒有!”
秀蘭見狀,不禁有些著急,她連忙追問:“那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顯然對於傳家的回答感到意外和不滿。
秀蘭接著說道:“娘是過來人,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姚姑娘對你,那可是放在心坎上的,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傳家開口說道:“可是弟弟妹妹讀書都還需要錢,我怎麼能拿這個錢去成婚呢……”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傳家沉默後回了屋……他靜靜地坐在窗戶前發呆,想著到底該不該成這個婚,如今的家裡,叔也不在了,隻有一個娘,還有弟弟妹妹,他原來的想法是隻要能把弟弟妹妹養大成人,自己一輩子不娶親又有什麼關係呢!可如今,傳業的學業不需要擔心,傳誠倒成了那個最讓人操心的人,傳美也剛開始讀書,若是再娶了親,生了孩子,以後的生活可能會更加艱辛。可若是對傳誠置之不理,任他如此放蕩不羈,也絕非長久之計。畢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傳誠的人生就這般虛度下去啊!
正當傳家為此事左右為難之際,古靈精怪的傳美突然跑了進來。隻見她滿臉笑意,嬌聲說道:“大哥,你就娶了姚姐姐吧!”
傳家聞言,不禁一怔,隨即便麵露慍色,嗬斥道:“小妹,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傳美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調皮地回答道:“沒有誰呀,是娘說姚姐姐那麼喜歡你,如果大哥你不娶她,她肯定會傷心的。而且,姚姐姐還算是救過你一命呢!所以我就來求求大哥,你就娶了姚姐姐吧!我可喜歡那個姚姐姐啦!”
傳家聽了妹妹的這番話,心中不禁有些動搖。然而,就在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傳誠又在外麵惹事了!
原來,就在傳誠獨自一人走在路上時,恰巧遇到了兩個路過的孩子。那兩個孩子看到傳誠光禿禿的腦袋,竟然毫不顧忌地嘲笑他像個禿驢。
傳誠本就因為自己的光頭而感到自卑,如今被這兩個孩子如此戲弄,頓時怒不可遏。於是,他二話不說,便與那兩個孩子廝打了起來……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就那樣在路上打了起來!
村裡的其他孩子們急匆匆地跑到秀蘭家門前,七嘴八舌地嚷嚷著:“你們家傳誠在跟彆人打架呢,打得可凶啦,你們快去看看吧!”
秀蘭一聽,頓時慌了神,臉色變得煞白,她手忙腳亂地穿上鞋子,就要往門外衝。傳家見狀,連忙攔住她,說道:“娘,您彆著急,還是我去吧!”
秀蘭心急如焚,一邊推搡著傳家,一邊喊道:“那你快去,把他給我揪回來!這孩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麵惹事兒,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傳家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外跑。他一路小跑,心急如焚,生怕傳誠會闖出什麼大禍來。
還沒等他跑到打架的地方,就遠遠地看到了傳誠正騎在一個人的身上,像發了瘋似的揮舞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個人的臉。
傳家見狀,心急如焚,扯著嗓子遠遠地叫喊起來:“傳誠,你快住手!不能打人啊!”
然而,傳誠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呼喊一樣,繼續揮舞著拳頭,打得那個人毫無還手之力。
其中一個人看到有人來了,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跑掉了。可是,那個被傳誠壓在身下毆打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被傳誠死死地壓住,想要起身卻根本動彈不得,想要還手更是不可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打,臉上露出痛苦和絕望的表情。
傳家快步跑到了跟前,他一把緊緊地抓住了傳誠的手腕:“你在乾什麼呢?”傳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和焦急,“你還嫌惹的事兒少啊?快起來,給人家道歉!”
然而,傳誠卻一臉的不服氣,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噴出火來。起身時還不忘狠狠地又朝著地上的那個人踢了一腳,這一腳踢得又狠又重,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傳家見狀,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他大聲吼道:“你聽不明白是不是?我讓你給他道歉!”一邊說著,他一邊趕緊彎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可是,傳誠卻根本不把傳家的話放在心上。他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我憑什麼道歉?他先惹我的!再有下次,我見一次就揍他一次!”
被打的那個人顯然被嚇得不輕,他哆哆嗦嗦地連連道歉:“不會了,不會了……”
就在傳家拉著傳誠的這一瞬間,那個人突然就跑開了,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傳家剛剛把傳誠拽回家,還沒等傳誠喝上一口水,門口就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家的大人呢?出來!養的都是什麼孩子,把我家兒子打成這樣,也不知道管管!”這是一個婦人的聲音,聽起來既憤怒又潑辣。
傳誠聽到外麵的聲音,立刻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獅子一樣,“噌”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