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的在京都國際機場落地，韓楓剛開機，秦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韓總，車已經到機場了，分公司的事也安排好了，中歐那邊派了李副總過去打前站。”
韓楓“嗯”了一聲：“材料發我郵箱，今晚開會。”
掛斷電話，蘇晚晚湊過來：“你什麼時候去歐洲？”
“過兩天吧，那邊確定好了就出發。”
蘇晚晚突然沉默了幾秒，隨即又揚起笑臉：“行啊！記得給我帶紀念品！”
王浩看著韓楓：“你咋要去歐洲了？”
蘇晚晚立馬插嘴道：“韓楓現在生意做大了，連自己好兄弟都不知道。”然後轉頭對著王浩繼續說道，“楓華投資知道吧，那是韓楓的。”
“……靠，韓楓你不地道！”
“我哪有機會跟你說啊......”
不一會，黑色商務車接到三人駛入京都華府。韓楓想留王浩在這過夜，畢竟已經到晚上了。
王浩擺擺手：“明天早上我還有早八，苦命啊，等下還是送我回學校吧。”
秦川早已候在門口，見到眾人下車，立刻迎上來：“韓總，蘇小姐。”目光掃到王浩時微微一愣，“這位是？”
“我兄弟，王浩。”韓楓簡單介紹，“辛苦你一趟，再讓人把他送到京都理工大學。”
送走王浩後，秦川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資料，接過秦川遞來的文件夾，仔細看著上麵的數據。
"柳總這兩天幾乎住在了公司。"秦川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帶著幾分欽佩，"她把矽晶科技近五年的技術專利和市場數據全部分析了一遍，連研發部門的咖啡消耗量都做了統計。"
韓楓翻開文件，柳夢然娟秀又不失力道的字跡映入眼簾。報告裡用三種顏色標注的圖表清晰展示了矽晶科技在亞洲市場的競爭優勢，而最後一頁用紅筆圈出的部分，正是零之前告訴韓楓的潛在風險點。
"她比我預估的還要出色。"韓楓合上文件，指節在封麵輕輕叩擊，"通知戰略部，按夢然的方案調整歐洲行的談判策略。"
秦川點頭記下，又補充道："瑞士那邊已經安排好接機，但德國西門子的會麵時間還需要確認。"
"三天後出發。"韓楓做了決定，目光掃過柳夢然在報告邊緣手寫的一行小字——"注意歐盟新出台的芯片補貼政策"，嘴角不自覺上揚，"告訴柳總，讓她準備同行。"
將秦川送離彆墅後，韓楓回到自己的房間。
"零，幫我分析一下這份方案的可行性。"
這是零繼續化成數據模型的小正太，隻不過這次不是拿著薯片，而是叼著棒棒糖，無數數據流如瀑布般滾動。三秒鐘後，零的聲音響起：“方案綜合評分92.7，風險係數低於行業標準38。我提示你一下哈，注意這條：專利交叉授權條款具有創新性。”
韓楓輕笑一聲，拿起鋼筆在某個條款旁做了批注。"我這是有零加持才能看出的門道，柳夢然居然憑經驗就抓住了關鍵。"
他拿起手機，通訊錄滑到"柳夢然"時遲疑了一秒。時鐘顯示2347，這個點打工作電話似乎不太合適。但手指已經先於思考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接通得比預期快。
"韓楓？"柳夢然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背景裡有翻動紙張的沙沙聲，"這麼晚打電話，是打算給我這個新任總經理再加點工作量？"
韓楓正在想象她此刻的模樣，十有八九是蜷在沙發裡，長發隨意挽起，鼻梁上架著那副防藍光眼鏡，腿上攤開著的文件。
"我剛看完你的矽晶科技分析報告。"韓楓不動聲色道，"比秦川之前提供的預案完善很多。"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呼氣聲，像是柳夢然在輕笑："所以深夜來電是為了表揚我？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韓楓。"
"公司決定三天後出發歐洲，你到時候一起去。"韓楓直接切入主題，"到時候也可以把把關。"
電話突然安靜了幾秒。當柳夢然再次開口時，語氣裡多了幾分調侃："韓楓，你該不會是前兩天回江市前跟我說過這話，現在又忘了吧？"她故意拖長音調，"讓我猜猜，這兩天都在花天酒地，把這些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韓楓揉了揉眉心，好像周五在公司辦公室簽約的時候他提過一嘴。他難得語塞："...最近事情多。"
"下下周要軍訓。"柳夢然沒有理會韓楓的解釋，鍵盤敲擊聲透過話筒傳來，"我們需不需要提前跟學校請假？"
韓楓鬆了口氣，撿起鋼筆在日曆上畫了個圈："最多一周就能回來。瑞士和德國的行程壓縮到四天，剩下三天預留處理突發情況，即便有特殊情況需要多呆幾天，臨時請假也來得及。"
"你確定不是預留給你去慕尼黑啤酒節？好像剛好是那幾天。"柳夢然又刺了他一句，但語氣已經軟化。"
“哪有的事，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務正業嗎？”韓楓撓了撓頭。
“好吧，我把材料再重新整理一遍。”不等韓楓繼續回答，電話已經被柳夢然掛斷。
韓楓一陣無語，就在這時，廚房傳出蘇晚晚的叫聲“啊！～”
於是韓楓連忙跑下去，看到廚房的台子上正開著火煮著什麼，蘇晚晚在一邊捂著自己的手，韓楓見狀走上前問道：“怎麼了？手受傷了？”
蘇晚晚眼淚在眼珠子裡打著轉，委屈道：“我就煮一下方便麵，不小心燙到了。”
“真是笨，這都能給自己燙著，餓了你跟我說啊，我給你做就好了。”
“可是回來都那麼晚了，我看你一直在忙工作，想著你也餓了就想給你煮點吃的，之前不都是你在照顧我嗎？”蘇晚晚說著說著就把頭低下去了。
韓楓看著眼前的蘇晚晚，一陣暖流從心中升起，但是嘴上並沒有好到哪去：“走，到客廳去，我給你擦藥。”
於是韓楓拉著蘇晚晚沒受傷的手走向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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