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逛街。"韓楓笑著遞過餐巾紙，給柳夢然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漬。
柳夢然望著韓楓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韓楓見她有些害羞，隨即說道：“歐洲的事情忙完了，過兩天我們就回去吧，軍訓也該開始了。”
柳夢然擺弄著衣角：“嗯。”
零：“宿主，檢測到穆筱筱離開了居所，似乎有動作。”
韓楓心裡暗暗回道：“我知道了，繼續監視。”
韓楓起身，對著柳夢然說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回到酒店後，韓楓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輕敲耳中的微型通訊器，很快那邊接通了。
"首長，我這邊查到穆筱筱有動作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德語區特有的雙層玻璃將聲波牢牢鎖在室內。
通訊器裡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林正國的聲音帶著電子乾擾的細微失真："龍淵情報處追蹤到她最近接觸過"血刃"的殘餘勢力。先彆打草驚蛇，我們正在查她背後的資金鏈和接觸的人員。"
“好。”
"保持正常行程。"林正國打斷道，背景音裡傳來加密通訊特有的滴答聲，"按原計劃明天回國，我們會安排雪狼小組在機場待命。"
通訊切斷的瞬間，韓楓反手將加密通訊器扔進床頭櫃的電磁屏蔽箱。箱門合攏時發出"哢嗒"輕響，像是扣上了某種無形的扳機。
"太巧了，"他聲音裡淬著冰，"我前天剛簽完矽晶科技的最終協議，她今天就出現了。"
"零。"他對著空氣喚道。
全息投影在書桌上綻開藍色光暈，q版小正太這次穿著瑞士軍裝，手裡卻舉著塊電子路牌：檢測到宿主腎上腺素水平上升12
"穆筱筱的實時位置。"
零的影像突然崩解成無數光點，重組為蘇黎世三維地圖。一個紅點在某棟建築頂層閃爍："中央大街47號頂層公寓，當前正在地下餐廳。但..."數據流突然出現紊亂波紋，"這家餐廳的監控隻在門外有，室內沒有，所以我能截取的信號在餐廳入口處中斷。"
韓楓的瞳孔微微收縮：“看樣子，穆筱筱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零，時刻幫我監視，看樣子我有必要去看一下了。”
不一會，韓楓按照零的指示來到了那處地下餐廳，韓楓推開沉重的橡木門時，門軸發出年久失修的呻吟。撲麵而來的是威士忌、雪茄與某種昂貴香水混合的渾濁氣息。他整了整深灰色立領風衣的袖口，朝餐廳內走了進去。
"零，環境掃描。"他在腦海中下令，同時裝作尋找座位的樣子環視四周。
一張餐廳的平麵環境圖出現在韓楓的腦海裡。這家藏匿在蘇黎世老城地下的餐廳遠比表麵複雜，哥特式拱頂下藏著三個隱蔽出口，酒櫃後的牆體有金屬反應，而最深處那張桃花心木圓桌周圍，分布著六個熱源信號。
“確認穆筱筱的位置，11點鐘方向，距離23米。”零的機械音在耳骨傳導中異常清晰，“這裡環境太嘈雜了，我幫你切換至唇語模式收集信息，不然就要再靠近一點了。”
“那就讀唇語吧。”
韓楓不動聲色地走向吧台，皮鞋踩在複古瓷磚上幾乎沒有聲響。"一杯格蘭菲迪18年，加冰。"他用德語對酒保說道，很快韓楓手端著一杯酒，在餐廳內遊走。
十五秒後，吧台另一側突然爆發出巨大聲響，韓楓用一點小手段，使得兩個客人起了點小摩擦，他則是趁機滑進陰影中的卡座，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穆筱筱的側臉。她今天穿著一套紅色的定製套裝，耳垂上的鑽石在幽暗燈光下像凝固的血滴。
與她交談的金發男子背對著韓楓，但零已經捕捉到他的生物特征——肩寬54，左耳後有三芒星紋身，右手小指戴著枚骷髏戒指。當那人舉起水晶杯時，韓楓注意到他虎口處有獨特的繭痕，那像是長期使用某種特製手槍留下的。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穆筱筱突然提高音量，英語中帶著俄式卷舌音。她塗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劃過平板電腦，屏幕反光在對麵男子臉上投下詭譎的藍紋。
“零，能幫我確認到這個男的身份嗎？”
“我在比對，也幫你把信息傳遞回龍淵基地了。”
就在這時，金發男子突然起身，西裝下擺掀起時露出槍套的輪廓。韓楓立刻低頭擺弄手機，直到兩人腳步聲消失在通往廚房的走廊。他放下酒杯，冰塊已經融化成模糊的渾圓。
過了一會，韓楓喊來服務生。
"結賬。"
走出餐廳時，蘇黎世深夜的冷雨撲麵而來。
“已確認穆筱筱回到居所。”
“比對有消息了嗎？”
“有了，情況比較複雜，我建議你還是跟龍淵那邊先交涉。”
回到酒店後，韓楓給林正國打去電話。
“剛剛我傳回來的圖像，能不能查到消息？”
“已經有消息了，你在歐洲怎麼遇到他了？”林正國疑問道。
“跟穆筱筱接觸的人就是他。”韓楓回答道，“有什麼問題嗎？”
電話另一頭的林正國扶額，這似乎有些超出計劃範圍了：“這個人是歐洲最大的黑市軍火商的手下，羅傑。”
“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幾乎百分之七十的傭兵團的軍火都是他們提供的，而且據說國的新式武器他們也有，可以說是勢力遍布全球，隻是穆筱筱是怎麼樣跟他們掛上鉤的。”
韓楓聽著也是頭大：“這我怎麼知道，對了，我這邊弄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你可以安排一些暗樁來了。”
“我會儘快安排的，你小心一點，既然穆筱筱跟他們勾結上了，不是什麼好事，你注意安全。”
另一邊，穆筱筱所住的公寓內，穆筱筱看著手中的照片，喃喃道：“三年了，既然你讓我的家庭分崩離析，那就彆怪我對你身邊人下手了。”
照片上赫然是柳夢然和韓楓在新生入學時被拍到的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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