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林正國"三個字閃爍著，韓楓按下接聽鍵。
"首長。"韓楓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韓楓，r國那邊的基因研究室最近動作頻繁。"林正國的聲音帶著電波乾擾的雜音，似乎刻意使用了加密線路，"他們增加了與歐洲幾家生物科技公司的秘密接觸，資金流向也很可疑。"
韓楓微微皺眉道："我明天就啟程去歐洲，正好借設立分公司的機會摸摸底。"
"謹慎行事。"林正國頓了頓，"另外...穆筱筱回過江市。"
韓楓的手指突然停住。這個名字像一根細針，刺入他的神經。"什麼時候？"
"上周五到周六，剛好是你回江市那兩天。檢察係統在機場監控發現的，具體情況你問老鄭，消息是他那邊傳回來的。"
通話結束後，韓楓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隨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剛接通，鄭國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韓楓，我正想聯係你。"
"穆筱筱的事？"韓楓單刀直入。
"對，她上周五下午抵達江市，周六晚上就離開了。"鄭國棟的語速很快，"我們調取了監控，她全程戴著口罩和帽子，刻意避開了大部分攝像頭。"
穆筱筱選擇這個時間點回來，剛好自己上周五回了一趟江市，這是巧合還是什麼？
"查到她的去向了嗎？"
"瑞士。"鄭國棟的回答讓韓楓瞳孔微縮，"蘇黎世機場的入境記錄確認是她，用的是真護照，似乎沒打算隱藏行蹤。"
韓楓的思緒飛速運轉。瑞士，全球生物醫藥研究的核心地帶，也是r國基因技術海外合作最活躍的地區。穆筱筱突然出現在江市又迅速前往瑞士，這兩件事之間會有關聯嗎？
"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航班號、在江市的接觸人員、可能的落腳點..."
"這個還需要時間調查，她的行程很謹慎。"鄭國棟打斷他，"不過韓楓，這事有點蹊蹺。穆筱筱離開時在機場打了個電話，我們拍下來後通過唇語專家分析，她說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韓楓的後背竄上一股寒意。這個女人，從兩年前轉學後突然消失的蹤跡，後來跑到國後，居然聯係傭兵團的人進華國暗殺他，計劃雖然失敗，但是被撞破了基因實驗的計劃，現在又所有的線索都表明，龍淵現在查的基因計劃跟穆筱筱已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韓楓跟鄭國棟又閒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零。”韓楓呼喚係統。
“我聽到了，我也知道你想問什麼。”。零的聲音傳來，“確實和你想的一樣，我在數據庫內翻到了穆筱筱接觸到的這些人，都與r國有關。”
“能不能查到穆筱筱所在位置？”
“能，現在你有龍淵數據庫的權限，這些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不一會，零調出來穆筱筱的蹤跡，她還在蘇黎世的一家酒店裡。
“幫我盯好，她如果有異動，你第一時間告訴我。”韓楓說道。
“沒問題。”
接下來，楓華投資的行程比較順利，韓楓等人順利到達了德國，在秦川和柳夢然兩位專業人士的助力下，加上韓楓的一些意見，本次收購計劃進展的十分順利，才過去三天，基本上都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幾人來到了蘇黎世，將分公司的選址定在了這裡，韓楓交代秦川辦相關的手續，自己則是借助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帶著柳夢然跑了出去。
"我們就這樣溜出來真的沒問題嗎？"柳夢然第三次看表，高跟鞋在鵝卵石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今天難得沒穿職業套裝，而是換了一件米色風衣，發絲被微風輕輕拂動。
韓楓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秦川剛才發消息說，所有文件都已經公證完畢。"他故意放慢腳步，與一個賣花的老人擦肩而過，"再說，我可是給你批了帶薪假。"
"帶薪假？"柳夢然挑眉，"我怎麼記得某人五分鐘前還說"這是總經理的實地考察"？"
韓楓低笑出聲，突然在一家古董表店前停下。櫥窗裡，一塊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走，進去看看。”
柳夢然怔了怔，不知道韓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先生要進來看看嗎？"店主推開門，帶著瑞士人特有的溫和笑容。
韓楓已經推門而入。柳夢然無奈跟上，卻在踏入門檻的瞬間被滿牆的齒輪與機械之美震撼。銅製的擺鐘、鑲玳瑁的懷表，還有一整麵牆的精密零件，在午後的陽光裡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試試這個。"韓楓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一塊女士腕表，表盤上是手工繪製的阿爾卑斯山景。沒等柳夢然反應，他就托起她的手腕。
柳夢然下意識要抽回手，卻在感受到他指尖溫度時停住了。"很適合你。"韓楓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柳夢然低頭，表麵上的雪山在光線下泛著微藍，秒針走動的聲音清晰可聞。"太貴重了，我不能..."
"就當是獎勵。"韓楓已經轉向櫃台，"畢竟這次來歐洲談判，你為我們省下了至少兩千萬歐元的專利費。"
店主笑眯眯地包裝好，兩人走出了表店。
韓楓突然指向遠處的一家咖啡館："去坐會？"
"所以你早就計劃好要帶我來這裡？"柳夢然抱著裝手表的禮盒，感覺心跳比平時快了幾拍。
韓楓笑而不答，隻是推開咖啡館的門。老舊的銅鈴發出清脆聲響，咖啡與肉桂的香氣撲麵而來。
"兩位是來度蜜月的嗎？"老板娘熱情地引座，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我們隻是......"柳夢然剛要解釋，就聽見韓楓麵不改色地說："是的，請給我們最好的座位。"
落座後，柳夢然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為什麼說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呃，當時腦子一抽，但是這場景確實有點像。”
"其實..."韓楓突然正色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把亞洲總部的研發中心設在蘇黎世..."
柳夢然剛喝了一口咖啡，差點嗆到："你帶我來逛街，其實是為了考察辦公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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