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市國際酒店的宴會廳內，今天是楓華投資落地齊市的晚宴。柳夢然輕抿一口香檳，杯沿留下淡淡的唇印。她今天穿了一襲墨綠色長裙，襯得肌膚如雪，頭發優雅地盤起，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
"這位是齊市能源局的張局長。"陪同的當地官員熱情介紹道，"張局，這兩位是楓華投資的秦總和柳總。"
秦川得體地遞上名片，"我們的矽晶科技項目還望張局多多支持。"
張局長五十出頭，麵容和善，接過名片時眼睛微微一亮："楓華投資？這可是今年國內不得了的投資公司啊。聽說你們韓總很年輕，這次怎麼沒有前來啊？"
柳夢然微笑點頭："韓總本來要親自來的，臨時有重要會議走不開。"
在宴會廳二樓的環形走廊上，一個身影隱沒在立柱的陰影中。他手中拿著一張照片，時不時對比著樓下談笑風生的柳夢然。照片邊緣已經有些皺褶，顯然被反複查看過多次。
"新能源項目確實符合我們齊市的發展規劃。"張局長正說著，服務員適時遞上一盤精致的前菜，"不過具體選址還要考慮環保評估......"
秦川正要回應，柳夢然卻感覺後頸一陣莫名的刺痛，像是被什麼盯上了。她下意識回頭，目光掃過二樓走廊，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隻有幾幅裝飾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怎麼了？"秦川小聲問。
柳夢然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
與此同時，京都華府彆墅內，蘇晚晚一大早就跑了回來，她將平板電腦推到韓楓麵前："昨天發現穆筱筱回國了，這是她昨天入住的這家酒店，雖然她這次用了化名，但監控拍得很清楚。"
韓楓放大照片，穆筱筱那張精致的麵孔即使隔著人群也格外醒目。她穿著米色風衣，正走進江市明珠大酒店的大堂。
"她現在在江市，不在齊市？。"韓楓放下平板，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
“沒錯。”蘇晚晚歪頭看他："你這麼擔心柳夢然啊？"她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如果是我去齊市遇到這種情況，你會不會也這麼緊張？"
韓楓正要送到嘴邊的咖啡頓在半空。蘇晚晚的問題來得突然，他一時語塞。
"你不一樣。"最終他含糊地說，"你有自保能力，不然前段時間的訓練你就白參加了。"
蘇晚晚撇撇嘴，突然搶過韓楓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然後跳起來就跑："不誠實的孩子沒咖啡喝！"
韓楓看著她的背影搖頭失笑，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鄭國棟的號碼。
"鄭叔，穆筱筱回江市了......對，明珠大酒店...麻煩您幫忙留意一下她的動向。"
電話那頭，鄭國棟的聲音沉穩有力："放心，我讓為民安排人24小時盯著。她這次回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
掛斷電話，但他心中卻升起一絲不安。太安靜了，穆筱筱不會無緣無故回國，她一定在謀劃什麼。
齊市晚宴已進行到主菜環節。柳夢然婉拒了第三杯香檳，保持清醒是她的職業習慣。秦川正與幾位當地企業家熱絡地交談，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二樓走廊的陰影中，那個神秘人影再次出現。這次他拿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柳夢然。放大後的畫麵清晰地顯示她精致的側臉。
"目標確認。"他對著耳麥低聲說，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和照片完全吻合。"
耳麥裡傳來模糊的指令聲。神秘人最後看了一眼柳夢然，悄無聲息地退入走廊深處的安全出口。在門關閉的瞬間，應急燈的光線照亮了他手中的照片，那是柳夢然的半身照，背景赫然是韓楓彆墅的後院，拍攝時間顯然是不久前的烤肉聚會。
宴會廳內，柳夢然突然打了個寒顫，仿佛有人將冰塊貼上了她的脊背。
"空調太冷了嗎？"秦川注意到她的異常。
柳夢然勉強笑了笑："可能有點。我去趟洗手間。"
她起身離席，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洗手間的鏡子前，柳夢然用冷水拍了拍臉，試圖驅散那種被監視的不適感。
"沒事的，"她對鏡中的自己說，"隻是商務晚宴而已。"
但當她走出洗手間時，走廊儘頭一個快速消失的背影讓她心跳驟然加速，那個背影，莫名讓她聯想到剛剛在二樓發現的那個人影，不論身形簡直一模一樣。
回到宴會廳，柳夢然悄悄對秦川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們早點回去吧。"
秦川看了看表，點頭同意。半小時後，他們婉拒了後續的酒會邀請，乘車返回下榻的酒店。
車上，柳夢然給韓楓發了條消息：“晚宴結束了，一切順利。不過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韓楓的回複幾乎是立刻到來：“保持警惕，回酒店後彆單獨外出。秦川在旁邊嗎？”
“在的，我們正一起回酒店。”柳夢然回複道，心中因韓楓的緊張而升起一絲暖意。
“需不需要我安排人手過來？”
“不用，酒店的安保應該沒問題的，這次公司到這邊社會輿論還是有的。”
“好，那你注意安全。”
韓楓盯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他調出齊市的地圖，目光在幾個關鍵地點間遊移，矽晶科技的廠地預選址、市政府、柳夢然下榻的酒店，以及......那個基因實驗室的大致方位。
當這些點連成線時，韓楓的瞳孔驟然收縮。矽晶科技廠的三個備選地址中，有一個恰好位於原基因實驗室五公裡範圍內。
"太巧合了......"他喃喃自語，立刻撥通了林正國的電話，"林老，我需要齊市最近六個月所有外籍人士的入境記錄......"
“沒問題，立馬發到你通訊器裡。”
兩座城市上空烏雲密布，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齊市某個黑暗的房間裡，一張標注著柳夢然日常行程的圖紙正被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緩緩卷起，隨手摸了摸耳麥，說道：“準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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