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楓站在齊市警局的指揮中心，雙手撐在布滿標記的地圖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時間過去那麼久了，可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柳夢然和秦川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移動痕跡。監控死角、道路封鎖、目擊者詢問，所有常規手段都用儘了，卻依然找不到突破口。
"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韓楓低聲自語，目光在地圖上反複掃視。齊市地形並不複雜，主要乾道都有監控覆蓋，對方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質不可能憑空消失。
就在這時，零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宿主，檢測到齊市地下管道係統複雜度評級為a級，存在大量廢棄通道，適合隱蔽轉移。”
“哦？”韓楓心中大喜，“還有什麼好消息？”
“我調出了地下管網三維結構圖，這個應該有用。”
韓楓瞳孔驟然收縮。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張半透明的立體地圖，錯綜複雜的藍色線條在地下交織成網，如同一個龐大的地下迷宮。幾條紅色標記的線路特彆顯眼，從市中心一直延伸到郊外。
"原來如此......"韓楓嘴角勾起一抹銳利的弧度。他猛地直起身，轉向正在一旁研究監控錄像的警局局長。
"趙局，齊市的地下管道係統，特彆是廢棄地鐵線路，有沒有詳細資料？"
趙明略顯驚訝："地下管道？韓隊長怎麼突然問這個？"
韓楓的手指敲擊著桌麵："我懷疑對方利用了地下通道轉移目標。"
趙明臉色一變，立即拿起內線電話："檔案室，把地鐵改線工程的所有圖紙送過來，立刻！"
不到十分鐘，一摞泛黃的圖紙鋪滿了會議桌。劉局長指著其中一張總平麵圖解釋："之前我們開始修建地鐵3號線，工程進行到一半，勘探隊在地下發現了稀土礦脈。"
他粗糙的手指沿著一條虛線移動："政府當即決定改道，已經挖通的部分隧道經過加固，改成了工業運輸通道，主要給幾家國企運送原材料。"
韓楓的目光鎖定在幾條延伸向城外的支線上："這些通道現在還在使用嗎？"
"理論上隻有標記綠色的還在運營，"趙明皺眉，"但說實話，維護經費不足，很多廢棄線路我們一年都檢查不了一次......"
說到這裡，趙明突然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綁匪利用這些廢棄通道......"
韓楓已經拿起通訊器："鐵塔，帶人過來，有新發現。"
十分鐘後，16名全副武裝的特勤隊員集結完畢。韓楓將圖紙掃描件傳到每個人的平板電腦上，快速分配任務：
"a組查東區這個廢棄通風井，b組去西站地下配電室，c組負責南郊這個偽裝成變電站的入口。發現任何痕跡立即報告，不要打草驚蛇。"
隊員們無聲點頭，迅速散開。韓楓則帶著趙明驅車前往最近的入口——一座掩藏在老舊小區鍋爐房後麵的檢修井。
井蓋上的鎖早已被撬開，鏽跡斑斑的鉸鏈顯示這並非近期所為。韓楓蹲下身，指尖抹過井沿，舉起看，一層幾乎不可見的灰色粉末在陽光下微微反光。
"定向爆破殘留物，"韓楓聲音低沉，"他們專業得超乎想象。"
就在這時，通訊器陸續傳來隊員們的報告：
"東區入口發現新鮮車轍印..."
"西站配電室門鎖被專業工具破壞..."
"南郊變電站內有近期活動痕跡..."
所有線索指向同一個方向，城北郊外的化工廠。
"趙局，我需要那家化工廠的所有資料，越詳細越好。"韓楓一邊說一邊快速走向車輛，"另外，封鎖消息，不要打草驚蛇。"
回到臨時指揮所，韓楓對著三維地圖陷入沉思。所有廢棄通道最終都彙集到化工廠地下，那裡空間足夠隱藏大量人員和設備。但直接強攻風險太大，敵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目標，必然做好了防禦準備。
"隊長，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鐵塔摩拳擦掌地問，這個兩米高的壯漢已經迫不及待要行動。
韓楓的目光掃過每一名隊員："兩人一組，從不同入口潛入，在化工廠下方這個交彙點集合。"他指向地圖上一個圓形空間，"記住，這次是偵查優先，確定目標位置後再行動。"
隊員們迅速分組準備裝備。韓楓檢查完彈匣，突然感到一陣異樣的心悸。太順利了，從發現地下通道到鎖定目標位置，整個過程順利得反常。
"等等，"他叫住即將出發的隊員，"各組間隔十分鐘進入，b組帶熱成像儀先行偵查。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立即撤退。"
鐵塔不解地問："隊長，你覺得有詐？"
韓楓沒有立即回答。"按計劃行動，但保持最高警戒。"韓楓最後檢查了一遍通訊設備，"記住，我們的首要任務是確認目標安全，不是正麵交火。"
夜幕降臨，幾組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不同入口。韓楓站在指揮車旁，盯著監控屏幕上移動的紅點。每個隊員的生命體征數據都顯示在側屏上，任何異常都會立即觸發警報。
"a組就位。"
"b組發現電子監控設備，已規避。"
"c組抵達預定位置。"
隨著各組陸續到達集結點，韓楓的心跳卻越來越快。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突然，b組的畫麵劇烈晃動，接著傳來壓抑的驚呼："發現大量熱源！不止是人質，還有至少二十個......"
通訊戛然而止。所有屏幕上的紅點在同一秒變成了刺目的黃色，遭遇戰警報。
韓楓一把抓起戰術頭盔，衝向最近的地下入口。此刻的通道內，每個小組都遭遇到了不同的阻擊。
看守著秦川和柳夢然的兩個外國人此刻在監控室內，看著交戰在一起的雙方露出笑容：“還是穆小姐想的周到，對方不會那麼簡單的送上門，看這樣子，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士兵。”
另一名外國人說道：“走吧，我們去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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