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小隊幾人沿著破敗的地下管道緩緩前進，每個人心中都緊繃著一根弦。
腐鏽的鋼鐵管道在昏暗的應急燈下泛著暗紅色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
韓楓背貼著一根直徑兩米的輸油管道，耳麥中傳來鐵塔粗重的喘息聲。
"三點鐘方向，又來了三個！"毒蛇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緊接著是一連串消音手槍的悶響。
韓楓側身探頭，一發子彈立刻擦著他剛才頭部所在的位置飛過，在金屬管道上濺起一簇火花。這些傭兵對化工廠的熟悉程度令人毛骨悚然，他們像幽靈一樣從各種不可思議的管道接口、檢修通道中冒出來，打完就消失，仿佛整座化工廠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退！全部退出來！"韓楓果斷下令，同時向身後扔出一顆煙霧彈。灰白色的煙霧瞬間填滿了狹窄的管道間隙，為小隊撤退提供掩護。
五分鐘後，龍淵小隊重新集結在化工廠外圍的一個廢棄控製室內。韓楓快速掃視隊員，毒蛇手臂被流彈擦傷，正在自行包紮；鐵塔的防彈背心上嵌著兩發變形的步槍子彈；柳蕭然的麵色發白，一看是小臂處被子彈擊穿。
"這不對勁。"夜梟摘下夜視鏡，眼睛在昏暗環境中依然銳利如鷹，"他們知道我們每一步行動，就像......"
"就像他們監控著這裡的管道。"韓楓接完他的話，眉頭緊鎖。他按出全息投影調出化工廠的立體結構圖，但這份圖紙明顯不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管道係統沒有標注。
就在這時，韓楓的電話震動起來。這個號碼他在熟悉不過。他按下接聽鍵，穆筱筱慵懶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帶著一絲戲謔。
"看樣子你並不是誠心來談的，韓先生。"
韓楓的指節因用力握電話而發白："彼此彼此。你的"好好談"就是雇傭兵的"迎接"？"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笑聲，像是玻璃杯輕輕碰撞。"我隻是確保談話能在......平等的環境下進行。"她的聲音突然轉冷，"既然這樣，那我們玩個遊戲吧。"
控製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隊員們停下手中動作，齊齊看向韓楓。
"給你半小時。"穆筱筱繼續道，每個字都像刀鋒般銳利，"如果你無法進入化工廠中心控製室，那他們兩個的命我就收走了。"
韓楓的瞳孔驟然收縮："什麼？"韓楓的心沉了下去。他早該想到的，穆筱筱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
"你衝我來的，為什麼要傷害其他人？"韓楓的聲音壓得極低，卻蘊含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當初你在針對我穆家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穆筱筱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話未說完，通話戛然而止。韓楓緩緩放下電話，發現所有隊員都在盯著他。控製室內的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隊長？"鐵塔試探性地開口。
韓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轉向戰術平板，手指飛快地縮放化工廠結構圖。"毒蛇，調出這座化工廠的曆史生產記錄；柳蕭然，你聯係一下基地，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座工廠有沒有其他的線路。
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韓楓盯著屏幕上殘缺的結構圖，大腦飛速運轉。
“零！”韓楓呼喚出係統。
“宿主怎麼這時候才想起我？”零那懶散的聲音響起。
“有什麼辦法，你調出來的管道係統找不到那些出入口。”
“宿主你腦子瓦特了？”零一臉鄙視的對著韓楓說道。“你自己不是有預測能力嗎？不會用啊？”
韓楓啞然，雖然得到了許多能力，但是現在他經常用的僅僅是跟戰鬥相關的和經商相關的。
“這玩意兒怎麼用來著？”
零簡直要被韓楓氣死，“我怎麼會攤上這麼蠢的宿主。你隻要對著那些通道發動預測之眼就好了。不過我提醒你啊，你之前都沒提升過這個技能，現在隻有3級，隻能預測10秒。”
“呃......那好像沒什麼用處吧。”
“有總比沒有好，地圖給你了，方法也告訴你了，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你讓本係統還能說什麼呢？”
“那我試試。”韓楓隨即定了定神。
“好了，準備接任務吧。”零歎了口氣說道。
韓楓有些疑惑，但沒等他發問，零的選項就來了：
檢測到宿主的救援任務，發布係統選項：
選項一：獨自潛入化工廠成功救出秦川與柳夢然獎勵：任意技能等級+1
選項二：全殲埋伏傭兵，並解救秦川與柳夢然獎勵：r國基因技術分析技能：雷達掃描
韓楓看著這次的選項，居然沒有合成和升級的選項，問係統也沒有答複，他思索了一會後，覺得第一個選項風險還是太大，選擇了第二個選項。這次係統沒有再說話，就這麼沉默了下去。
就在這時，毒蛇的聲音打破了韓楓的思考，"找到了！"毒蛇突然喊道，"這座化工廠十年前生產過氯乙烯，地下有一套完整的應急排放係統，圖紙上沒標注！"
韓楓立刻湊過去看。那是一張泛黃的老圖紙，上麵顯示化工廠地下有一個龐大的環形排放管道網絡，連接著每個主要車間。
"這應該是他們的秘密通道。"韓楓的眼睛亮了起來，"排放係統廢棄後變成了地下交通網。"
柳蕭然麵色不太好看的過來說道："總部說詳圖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傳過來，但我們隻剩..."
"二十五分鐘。"韓楓看了眼手表，迅速做出決定，"等不及了。我們走排放係統。"
"但那是迷宮啊！"毒蛇忍不住道，"那些傭兵比老鼠還熟悉那裡！"
“沒事，你們跟在我身後。我記住了這些管道的位置。”韓楓一邊整理自己的裝備一邊說道。
整個小隊都開始行動起來，他們相信韓楓，相信自己的隊長。
“夢然，等著我！”韓楓心裡暗自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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