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著我看乾嘛？"蘇晚晚伸手在韓楓眼前晃了晃。
韓楓咧嘴一笑："不乾嘛，看你長的好看。"
"那是必須的！"蘇晚晚下意識接話，隨即反應過來，臉"唰"地紅了，"等等，你......"
話沒說完，韓楓已經一把將她抱起。蘇晚晚小聲驚呼："啊！你乾嘛！房門還沒關呢！"
韓楓心念一動，一縷星辰之力從指尖流出，化作一隻半透明的手，"砰"地關上了房門。
"現在關上了。"他在蘇晚晚耳邊低語，滿意地感受到懷裡的女孩輕輕顫抖。
蘇晚晚的聲音越來越小："夢然她在隔壁......"
"夢然應該已經睡著了，沒事。"韓楓抱著她走向床邊，那些藍色光點像有生命般自動避開，在兩人周圍形成一圈光暈。
蘇晚晚突然伸手抵住韓楓的胸膛："等等！我還有個新招式沒給你看！"
韓楓挑眉，暫時鬆開了手。蘇晚晚立刻從他懷裡溜出來，站在房間中央深吸一口氣。隻見那些遊離的光點迅速向她彙聚，在背後形成一對巨大的、半透明的蝴蝶翅膀。
"漂亮吧？"蘇晚晚試著扇動光翼，整個人竟然微微離地，"我試了好多次才......呀！"
韓楓再次將她攔腰抱起，這次直接倒在了床上。光翼瞬間潰散成無數光點，如同夏夜的螢火般在房間內飄散。
"明天再演示。"韓楓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蘇晚晚的抗議被柔軟的唇堵了回去。那些遊離的光點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情緒，漸漸聚攏在床周圍，形成一道朦朧的光幕，將兩人與外界隔絕。
這是分界線
清晨當韓楓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向床頭的時鐘，六點十五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還好，這次沒睡過頭。
懷裡的蘇晚晚蜷縮成一團，發絲散落在枕間，像隻饜足的貓。那些昨夜漂浮的藍色光點早已消散無蹤，隻在她鎖骨處還殘留著幾顆微弱的星芒，隨著呼吸緩緩明滅。
韓楓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俯身在蘇晚晚額前落下一個吻。女孩睫毛輕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怎麼起這麼早......"她聲音黏糊糊的，帶著濃濃的睡意，"再多睡會兒嘛......"
"我去準備早餐。"韓楓替她掖好被角，"今天要去基地，林老有事找我。"
蘇晚晚含混地應了一聲，伸了個懶腰又蜷縮回去，把臉埋進韓楓剛躺過的位置。她像抓住抱枕一樣揪住被子一角，嘟囔道："好嘛......那我要繼續睡覺了，太累了......"
話音未落，呼吸已經變得均勻綿長。韓楓失笑，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走廊裡靜悄悄的，柳夢然的房門緊閉。韓楓貼門聽了聽，裡麵傳來規律的呼吸聲。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兩個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精明的女孩，早晨的模樣倒是出奇地相似。
廚房裡，韓楓係上圍裙，動作嫻熟地打蛋切菜。煎蛋的滋滋聲、麵包機的彈跳聲、咖啡機的蒸汽聲交織成溫馨的晨曲。他特意多做了兩份，用保溫罩仔細蓋好。
正準備出門時，韓楓突然折返，在餐桌上留了張字條：「早餐在保溫罩下，記得熱牛奶。中午不一定回來。」
龍淵基地的晨霧還未散儘。韓楓降下車窗，讓清涼的空氣灌進來。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飛速後退，他思緒卻飄回昨晚，蘇晚晚背後展開的光翼，那丫頭對能量的掌控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基地大門前的哨兵見到車牌立即敬禮放行。韓楓停好車，徑直走向中央電梯。
當韓楓來到訓練室的門口，此時林正國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林老，您怎麼這麼早？"韓楓快步上前。
林正國轉過身，眼下的青黑顯示他可能整夜未眠："在我這個位置，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命。"他拍了拍韓楓的肩膀，"你昨天一說完，我就讓人準備了。"
韓楓心頭一熱。眼前這位老人對華國的付出，從來不計代價，韓楓對林正國的敬意更高了一分。
訓練室中央，五道身影如標槍般挺立。陳鋒的寸頭似乎剛剃過，在燈光下泛著青色；
夜梟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但他那炙熱的眼神暴露了他此刻的期待；
毒蛇正把玩著一把軍刀，刀刃在她指尖翻飛如活物；
鐵塔那近兩米的身軀像座小山，肌肉將作戰服撐得緊繃；
而站在最邊上的雨蝶則顯得格格不入——嬌小的身材，齊肩短發，白大褂下露出淺藍色手術服，看起來更像醫學院的實習生。
"這位是雨蝶，"林正國低聲介紹，"基地最好的戰地醫生，縫合血管比繡花還精細。"
韓楓微微點頭。他認識其他四人——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但雨蝶卻是第一次見。
女孩察覺到他的目光，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平靜如水。
韓楓走到眾人麵前，目光掃過每一張臉："想必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來這裡了。"他停頓一下，"我們今後麵對的敵人會越來越強，他們的手段遠超常規認知。"
他抬起手，一縷星辰之力在掌心流轉，逐漸凝聚成微型。
五人中除了雨蝶，其他人都見過韓楓的能力，但此刻仍忍不住屏息。
"古武修煉，"韓楓握拳碾碎光團，"能讓我們獲得對抗超自然威脅的力量。但這個過程——"他聲音陡然嚴肅，"可能會很痛苦，甚至危及生命。"
訓練室落針可聞。韓楓向前一步："現在，不想參與的可以出列。無條件退出，不影響任何評級與任務。"
五秒鐘過去，沒人移動。鐵塔的拳頭捏得咯咯響；毒蛇的刀尖插進了地板；夜梟的眼睛亮得嚇人；陳鋒嘴角掛著玩味的笑；而雨蝶——韓楓驚訝地發現——她白大褂下的手在微微發抖，但眼神卻堅定得像是焊在了原地。
"很好。"韓楓滿意地點頭，"那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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