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內，韓楓第241次被轟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無形的空間壁壘上。他甚至連對手的動作都沒看清，一道凝聚到極致的星辰光束就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咳......"韓楓跪倒在地，虛擬的鮮血從嘴角溢出，"這不合常理......"
零的身影浮現在他身旁，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包虛擬瓜子，正嗑得津津有味："第241次，用時1.7秒，比上次進步0.3秒。"他吐出瓜子殼，"要不再來一次？說不定能突破兩秒大關？"
韓楓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牽動了臉上的淤青——那是第98次被自己的複製體用星辰之力扇的耳光。
"大道境和先天境的差距，就像成年人和嬰兒掰手腕。"零蹲下來，用瓜子殼在韓楓麵前擺了個"菜"字，"人家隨手就能調用方圓百米的天地能量，你還在那吭哧吭哧從丹田調息......"
韓楓不服氣地抹去嘴角"血跡"："絕厲傳承的星隕九式我還沒用出來呢！"
"哦？"零挑眉，"你是說第173次試圖施展"星軌"結果被自己的複製體搶先把招式用在你身上？還是第209次剛擺出"流星墜"起手式就被三倍威力的同款招式轟成渣？"
韓楓啞口無言。這確實是他修煉生涯中最慘烈的滑鐵盧——以往無論多強的對手，至少能過幾招。可現在，那個大道境的"自己"就像能預知一切似的，每次都在他能量將發未發的瞬間給予致命一擊。
"知道問題在哪了嗎？"零變出杯虛擬奶茶吸溜著，"你現在就像拿著最新款光劍的原始人，武器再高級，不會充電也是白搭。"
韓楓盤腿調息，感受著體內重新充盈的星辰之力。零說的沒錯，大道境最恐怖的地方在於能量近乎無限的續航——周圍的星光、空氣、甚至空間本身都能被瞬間轉化為攻擊力。而他還在傻乎乎地消耗自身儲備。
"再來。"韓楓站起身，眼中星芒流轉，"這次我試著感應周圍能量。"
零吹了個口哨："勇氣可嘉，不過......"他打了個響指，"建議你先看看這個。"
空間突然扭曲，播放起韓楓第87次死亡的慢鏡頭回放。畫麵中，大道境複製體隻是輕輕抬手，方圓十米內的所有光點就自動凝聚成毀滅光束，而那時的韓楓還在掐訣念咒。
"差距不在招式，而在境界。"零暫停畫麵，"就像你不能指望自行車和磁懸浮比速度。"
韓楓盯著定格的畫麵，突然靈光一閃："等等......如果他能調用周圍能量，那理論上我也可以乾擾這種調用？"
零的奶茶停在半空："哦？"
"星隕九式第七式"星蝕"......"韓楓興奮地比劃著，"絕厲的記憶裡提到這招能製造能量真空！"
零的表情罕見地嚴肅起來："你確定？"星蝕"至少要大道境才能施展，強行使用會......"
"會經脈寸斷？能量反噬？"韓楓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反正這裡是虛擬空間，死不了人。"
沒等零阻止，韓楓已經主動觸發了第242次挑戰。通天塔中央，那個完美到令人討厭的大道境複製體再次凝聚成形。
"這次......"韓楓擺出個古怪的起手式，十指如鉤反向交錯，"我要偷你的電！"
複製體麵無表情地抬手，熟悉的星光開始彙聚。但這次韓楓沒有躲閃，反而迎著光束衝了上去，在千鈞一發之際雙手猛然插入能量洪流——
"星蝕！"
想象中的劇痛沒有來臨。韓楓的雙手像插入水麵的樹枝，在能量流中激起奇異的波紋。以他為中心，三米半徑內的所有星光突然熄滅，複製體的攻擊在半空中詭異地"斷流"了。
"成功了？！"韓楓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
可惜高興不過半秒。複製體眼中閃過一絲譏誚，突然改變手勢。那些被"星蝕"阻斷的能量竟繞了個彎，從韓楓背後襲來！
第242次，卒。用時3.2秒。
"噗哈哈哈哈！"零笑得在地上打滾，"偷電不成反被電！你這算不算自創了"自殺式攻擊"？"
韓楓躺在地上裝死："至少這次撐過三秒了......"
零飄過來戳了戳他的"屍體"："知道為什麼失敗嗎？"
"境界不夠，"星蝕"範圍太小？"
"錯！"零變出教鞭啪地打在韓楓頭上，"是你忘了大道境能操控的不僅是能量，還有——"
"——規則。"韓楓猛地坐起，"他改變了能量流動的基本規則！"
零滿意地點頭："總算開竅了。"他揮手調出控製麵板，"要不要降級到先天境圓滿？循序漸進才是......"
"不！"韓楓眼中燃起戰意，"再來！這次我同時用"星軌"防禦！"
零歎了口氣："倔驢。"但還是啟動了第243次挑戰。
當複製體再次出現時，韓楓已經擺好架勢。左手呈爪狀準備"星蝕"，右手畫圓構築"星軌"，活像個蹩腳的太極初學者。
"這次能撐幾秒呢？"零不知從哪摸出爆米花，"我賭五毛不超過五秒。"
韓楓沒空回嘴。複製體這次竟然主動變招，不再使用能量攻擊，而是直接操控空間規則——韓楓腳下的地麵突然變成沼澤，同時頭頂降下重力場！
"臥槽這不公......"韓楓的抗議被泥漿淹沒。
第243次，用時4.5秒。
當韓楓再次"複活"時，零已經笑到抽搐："恭喜！創下最持久記錄！死法也很有創意！"
韓楓吐掉嘴裡的虛擬泥巴，突然撲過去抱住零的大腿："教我！"
"啥？"零嚇得爆米花撒了一地。
"教我調動周圍能量！"韓楓眨巴著眼睛裝可憐，"你最帥最厲害了~"
零嫌棄地踢腿："放手！惡心死了！"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真拿你沒辦法。"
空間場景變換，通天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星海。零飄到韓楓麵前，難得正經："看好了，我隻演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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