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砂回頭看了一眼來之不易的七尾,很想立即帶回村子,在尾獸恢複過來之前封印起來。
就算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柱力人選,先囚禁起來也是好的——事實上,羅砂已經做好了親自成為人柱力的打算。
不然他該找誰,葉倉嗎?信不信葉倉要是成為了七尾人柱力,分分鐘就反水,騎在他腦袋上要當第五代風影?
羅砂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們兩個固然都是為了村子著想,但一碼歸一碼,權力和力量不可能讓出去。
可楓間司投來冰冷的目光,淡漠道:“風影,立即帶著你的部隊,向西攻擊土之國的腹地,儘可能多給我抓回忍者回來,無論是活人還是屍體,都有用,當然,活人的價值更高,我會給你足夠多的犒賞。”
“……知道了,我會這樣做的,但我們沒有控製七尾的方法。”
“你們沒有,我有,我會給七尾施加四象封印術,雖然比不上無解的八卦封印,但束縛七尾這種尾獸,也綽綽有餘了,無論你派人將這家夥送回村子,還是要帶著上戰場,隨便你們。”
楓間司一手按在七尾身上。
七尾用最後一口氣掙紮,可在楓間司的力量麵前,它的抵抗微弱至極。
楓間司用漠然的目光與這隻巨型甲殼蟲對視,七尾明白了楓間司眼神中的意思——這個人類根本就隻是把它當成一件物品而已,全然沒有將它視作是對等的智慧生命體。
七尾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楓間司一巴掌上去,重點封印住了這家夥的語言器官。
“這樣就可以了,四象封印再不濟,也能媲美雲隱村的鐵甲封印,甚至比鐵甲封印還要強,足以幫你束縛住七尾,至於報酬……你們就抓三百個俘虜好了。”
楓間司隨口說的一句話,放在羅砂身上,就是一座不得不拚了命才能企及的大山。
三百俘虜,這可是忍者,不是遍地都是平民,而且是抓土之國的俘虜,就用這兩千來人的疲憊部隊,還要負責押送回木葉村。
羅砂心中恨極,麵上隻能嚴肅地答應。
“馬基,你帶著一千人運送七尾,通過火之國境內返回村子,我則遵照火影的命令去攻擊土之國。”
羅砂吩咐著自己為數不多可以信賴的助手,他根本沒得選,隻能帶著眼前這一支傷痕累累的部隊,在短暫修整過後,殺向了土之國。
這一戰後,他帶領的這些人還能活下來多少?誰也不知道,他甚至都沒弄明白楓間司要這麼多俘虜乾什麼,反正肯定沒乾好事,無非是實驗各種禁忌術式。
羅砂的悲憤交加,楓間司心中有數。
他看了一眼筋疲力竭的羅砂,帶著士氣低落的部隊再次啟程,內心毫無波動。
砂隱村還能存在,就是要為他做出卓越的貢獻,否則他何必留著砂隱村?
……
瀧之國失陷的消息,隨著四代風影帶隊攻擊土之國,迅速傳開,並很快就為各個勢力得知。
“岩隱村應該是完蛋了吧,正麵戰場硬扛著木葉村和砂隱村的攻擊,結果被砂隱村的分部隊給掏了屁股。”
“哼,我們都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砂隱村要跟隨木葉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那位火影可不是什麼慈善家,他會壓榨砂隱村的最後一滴血。”
“那麼,第三次忍界大戰很快就要結束了,隻要那個木葉喰主親自下場,岩隱村就會迅速潰敗,木葉村將徹底贏得勝利!”
“太快了,之前的兩次忍界大戰,每一戰都打了好幾年!可現在呢,怎麼短短幾個月就有結束的征兆?”
“沒辦法啊,時空間忍術,還擁有屍遁秘術,再加上那一堆喪屍作為爪牙,他根本就沒有短板,絕對已經是忍界的最強者了吧?三代雷影都失蹤了,肯定是死在楓間司手裡了!”
老實說,看到木葉村的強勢,那幾個大忍村固然如喪考妣,但很多小忍村,尤其是小國的平民們,紛紛歡欣鼓舞。
很簡單,曆次忍界大戰,小國小村的下場是最慘的,被大忍村視作是交戰區,各種人力物力都慘遭掠奪,到最後,大國境內的城鎮不一定被摧毀太多,但小國一定會被打成一片廢墟。
現在不同了,在楓間司的領導下,木葉村原本是以一點五敵三,卻硬是在極短時間內打成了順風局,肯定就快結束戰爭了吧?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樂觀的人們心生困惑的是,戰爭根本就沒有結束,反而一直處在各種拉鋸戰中,木葉村的人,每個人都帶著幾隻喪屍作為護衛,四處出擊,不斷絞殺其他村子的忍者。
就仿佛,在用這種方式一點點給各個村子放血,讓那些村子始終處在下風,但還沒有徹底戰敗,掙紮一下似乎還有希望,並因此瘋狂抽調國內所有的忍者,甚至連三四歲的孩子都征調過來,不顧一切地派上戰場。
然後被木葉村的人收割,死了要被奪走屍體,活著的話就慘遭活捉,誰也不知道木葉村要這麼多的活人乾什麼,變成屍體再押送不是更便捷嗎?
一晃數月過去,戰爭已經成為忍界的常態化。
偶爾有木葉村的小部隊被擊潰,也不會再引發世人的驚呼,因為也許過不了多久,被確定已經戰死的忍者,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戰場上,比過去更加賣力地建功立業。
且實力有明顯提升。
就仿佛,木葉村是將忍界當成了絞肉機,專門用來錘煉麾下的忍者。
帶土就是在這種氛圍下,心煩意亂,暴躁無比地帶著卡卡西等人執行任務,這支出了名的天才小隊聲名鵲起。
木葉的神秘顧問親自帶隊教導,卡卡西、邁特凱的才能眾人皆知。
“可惜了,為什麼宇智波帶土沒有加入這支小隊?”
偶爾,也會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雖然也能聽到帶土的名號,但沒有人真的能確定帶土到底跟著誰在行動。
這天,帶土脫下了阿飛,返回了族地,進行著修整。
說是修整,實際上是繼續進行痛苦的頭腦風暴。
“奶奶,我回來了!”
脫掉了阿飛的帶土,也隻有在唯一的親人麵前,才會顯露出一點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