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
“逃了。其實也不可能找到。因為那輛大貨車沒有牌照,車主早就把它報廢了。”
曹映虹說起這事,仍然心有餘悸。吳歡也陷入了沉默。
範英傑的手段,吳歡早就見識過了。他一定會把後事解決得乾乾淨淨,讓警方抓不到把柄。
一個水電站,範英傑開價僅三十萬,和搶劫沒什麼區彆。
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為了發財,魔爪伸到了農村基層。
如此下去,讓老百姓怎麼活?
接下來,吳歡又和曹映虹談起了沙洲村的械鬥。曹映虹的看法很簡單,隻要在豐溪河攔腰建造一個水壩,便能順利地引水灌溉農田,從而徹底解決曹、黃兩個家族的曆史爭端。
可是,建造豐溪河水壩,耗資十分巨大,少說也要百萬。
這筆錢去哪弄?
吳歡不由皺眉。這件事關係到民生福祉,曆屆黨委政府都不管嗎?
上任伊始,吳歡覺得自己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鄉政府又沒有錢。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曹映虹陪著吳歡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子夜時分,曹映虹才騎著一輛鳳凰牌26寸自行車回家。
吳歡並沒有睡意,便來到鄉政府的院子散步。
鄉政府占地約四十畝。四周築有三米高的圍牆。
吳歡注意到,鄉財政拮據是事實。政府大院卻十分漂亮、整潔。
很顯然,鄉財政對於政府大院環境的美化綠化,還是給予了一定傾斜的。
花壇邊,一豆燈火忽明忽暗。
吳歡走近一看,竟然是盧紹文。
“盧鄉長,怎麼是你?”
吳歡有些詫異。
盧紹文遞過來一支阿詩瑪香煙,略帶歉意地說道:“吳書記,我為了找汪縣長,怠慢了肖部長,也怠慢了你,實在不好意思。鄉乾部、教師和醫生已經一年沒發工資了,我這心裡實在急,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家又沒有開銀行,我也不會印錢啊。這個空架子怎麼轉?”
難怪盧紹文睡不著,一個人躲在這花壇抽煙了。
吳歡接過香煙,點燃抽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香味頓時在黑夜裡氤氳,彌漫。
這麼美好、靜謐的夜晚,書記、鄉長坐在花壇邊聊天。這種氛圍倒是其他鄉鎮沒有的。
一些鄉鎮的黨政一把手,往往會鬥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讓。高南峰這個窮鄉,窮得實在太乾淨,反倒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
盧紹文最大的願望就是調出去,哪怕到機關當普通乾部,也比現在輕鬆。
抽完一支煙,吳歡問道:“盧鄉長,我們鄉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盧紹文語氣堅定地說道:“那倒未必。主要問題還是人心渙散,乾部隊伍不安心工作,老百姓增收的渠道太少。”
聽到這裡,吳歡突然沉聲問道:“紹文兄,能否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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