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國際機場貴賓通道外,吳歡整了整深藍色領帶。作為新任海洋經濟示範區黨工委書記,他負責接待日本外務省特使一行。
身旁的崔青林不停調整著眼鏡位置——這位新任示範區技術顧問,今天特意穿了正式西裝。
"記住,無論對方問什麼,都由我回答。"吳歡低聲囑咐,"尤其是關於量子通信的部分。"
崔青林點頭時,貴賓室的門開了。走在前麵的外務省特使西村雄二約五十歲,標準的官僚式微笑。
但吳歡的目光立刻被後麵那位白發老者吸引——東京大學基因研究所所長佐藤弘樹,蘇晚晴資料裡特彆標注的危險人物。
"吳書記,久仰。"西村的中文很流利,握手時卻刻意用了日語發音的稱呼,"這位是隨行的醫學專家佐藤教授。"
佐藤的視線越過吳歡,直接鎖定崔青林。老教授鏡片後的眼睛在看到崔青林右手小指時微微睜大——那裡有處與崔海生一模一樣的彎曲畸形。
"聽說崔博士是量子通信專家?"佐藤突然用英語提問,"您對基因調控與量子態的關係怎麼看?"
吳歡上前半步擋住崔青林:"佐藤教授,我們先安排各位入住。外事辦下午安排了正式會談。"
前往酒店的禮賓車上,西村一直在談"科技合作的美好前景",而佐藤則專注地翻閱平板電腦。吳歡通過後視鏡看到,平板上顯示的赫然是一張dna甲基化分析圖,右上角有個小小的Ψ符號。
"吳書記,"西村突然轉移話題,"我們能否先探視鬆本健一先生?他患有慢性心臟病..."
"按規定需先完成司法程序。"吳歡微笑回應,同時注意到佐藤的手指在聽到"心臟病"時抽搐了一下——這細節與蘇晚晴提供的審訊記錄不符:鬆本健一的體檢報告從未顯示心臟問題。
酒店大堂裡,蘇晚晴正與工作人員確認日程。她今天將長發挽起,耳後的Ψ形疤痕被完美遮掩。但當佐藤經過時,老教授突然停步,鼻子微動,像是在嗅什麼氣味。
"這位女士,"佐藤用日語問西村,"是不是用過三菱製藥的基因修複霜?"
西村剛要翻譯,蘇晚晴已用流利日語回應:"教授認錯了,我用的是國產護膚品。"她微微側頭,疤痕再次暴露在佐藤視線中。
老教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恢複平靜。吳歡注意到他右手悄悄按下了手機某個快捷鍵。
示範區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地下管網圖鋪滿了整張辦公桌。吳歡用鉛筆描出三個標記點,連成的形狀讓他後背一涼——正是Ψ,與崔青林胎記一模一樣。
"這三個點下方二十米,各有一個密封艙。"蘇晚晴調出施工記錄,"去年由平成株式會社"捐贈"安裝,號稱是"海底地震監測站"。"
吳歡的手機突然震動。劉紅兵發來的加密信息:「今晚八點,海濱茶舍。隻你一人。」
傍晚的細雨給茶舍蒙上朦朧水霧。吳歡在包廂裡等來的不是劉紅兵,而是潘莉。這位剛出院的女強人左手腕仍戴著玉鐲,但銀指套換成了肉色護具。
"劉書記臨時去北京彙報。"潘莉斟茶的姿勢標準如茶藝師,"示範區的事,現在由我直接負責。"
茶水在杯中打著旋兒。吳歡注意到潘莉倒茶時,壺嘴始終避開三個特定角度——正是管網圖上三個標記點的方位。
"三個艙體裡不是地震儀。"潘莉突然壓低聲音,"是未激活的量子共振器,用的還是1987年的第一代技術。"
"為什麼留著它們?"
"餌料。"潘莉從包裡取出個透明證物袋,裡麵是佐藤在機場偷偷丟棄的紙巾,"dna檢測顯示,他攜帶的病毒與崔青林體內的休眠基因標記100匹配。"
吳歡猛地坐直身體:"他想激活崔青林?"
"不止。"潘莉滑動手機,顯示出一張蘇晚晴的腦部掃描圖,"她耳後的疤痕裡,也檢測到微量量子標記。這才是佐藤真正感興趣的——第二代基因載體。"
窗外的雨聲突然變大。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難道蘇晚晴她是......她不是村支書蘇大強的女兒嗎?"
"十二個胚胎之一。"潘莉的確認如晴天霹靂,"唯一存活的女性實驗體,編號qt,比崔青林晚兩天出生。"
茶壺上的水珠滴落在Ψ形管網圖上,恰好覆蓋住中央節點。
潘莉的聲音輕得像雨聲:"你的新任務,就是保護好這兩個"活體密鑰"。佐藤這次來,就是為了回收他們。"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吳歡剛推開書房門,就看見何金鋒坐在陰影中,手裡把玩著那枚紅星徽章。
"爸?您怎麼..."
"佐藤的背景比你想象的複雜。"何金鋒直接切入主題,"他不僅是基因學家,還是平成株式會社最大股東鬆本家的女婿。"
書桌上多了份檔案。吳歡翻開,是蘇晚晴的完整履曆——1992年4月5日被遺棄在青林縣醫院門口,右腳踝有Ψ形胎記,2003年突然消失一年,再現時耳後多了疤痕。
"她失蹤那年,是被平成株式會社的人帶走的。"何金鋒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們花了很大代價才把她救回來。她是蘇大強的養女,蘇大強把她從福利院領回家的。"
吳歡想起蘇晚晴對日本技術的熟悉,對量子通信的敏銳,一切都說得通了。
"明天佐藤會要求參觀示範區地下管網。"何金鋒起身走向門口,"讓他看,但隻能看東區。西區那三個點,提前做好"布置"。"
"如果他要見崔青林或蘇晚晴呢?"
何金鋒在門口停住,月光照在他半邊臉上:"那就證明,釣魚計劃成功了。"
老人離開後,吳歡發現書桌上多了個銀色u盤。插入電腦,裡麵是一段1992年的監控視頻:年輕的鬆本龍哉抱著兩個嬰兒走出潛艇,其中一個在哭鬨中露出了右腳踝的Ψ形胎記——是崔青林;而另一個被裹在藍色繈褓中的嬰兒,耳後隱約有反光點——正是蘇晚晴疤痕的位置。
視頻最後三秒,一個穿白大褂的女性匆忙搶過藍色繈褓消失在畫麵外。
雖然隻有背影,但那手腕上的玉鐲和殘缺的小指,分明是潘玥——潘莉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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