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副書記,您好。”
吳歡看了一眼程蔚,連忙接聽了電話。
“吳書記,你明天上午十點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潘莉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好,我一定準時趕到。”
吳歡掛掉電話,程蔚投來了異樣的眼神,癡癡地說道:“吳書記,省委潘副書記對你真好啊。”
“是嗎?她打個電話我,就是對我好?”
吳歡白了程蔚一眼,說道:“官場上的事情,不能看表麵。任何時候都要堅守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否則,我們就可能在各種各樣的假象麵前迷失了方向。”
自從陷入鬆風事件的泥潭,吳歡經曆了太多事,搞得他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關於吳歡的傳說很多。吳歡的態度是不否認,也不承認。由著彆人猜。
見吳歡那高深莫測的樣子,程蔚果然一頭霧水。不知道吳歡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吳歡的城府和實際年齡相比,不知道深了多少倍。
“吳書記,如果你明天去省城,一定要請蘇晚晴吃飯。我覺得這姑娘挺喜歡你的。”
程蔚認真地說道。
喜歡吳歡的姑娘可不是一個,億萬富婆陳雪怡、政壇新秀曹映虹,都通過自己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吳歡就是不敢接招。
何凱倫已經由省委宣傳部的文藝處處長升任副廳級巡視員了,還要承擔撫養吳憂的責任,和那些瑣碎的家務活。
無論從精神層麵,還是物質層麵,吳歡都沒有背叛何凱倫的理由。
何況何凱倫的爸爸還是何金鋒。正部級乾部。
“程蔚,你給我安排好車輛。我明天去省城一天。還有,關於馬國濤和金天這兩個人,你給我留意一下,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會針對我陽奉陰違的事情。”
“明白。”
程蔚鄭重地點點頭。
劉紅兵調走以後,趙立春曾經想把吳歡邊緣化。湊巧的是,趙立春的目標還沒有達成,他自己先進去了。
誰敢保證,吳歡還有沒有更好的運氣?
第二天上午。吳歡站在省委大樓前,抬頭看了一眼高聳的灰色建築,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眼的陽光。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電梯。
電梯直達十二樓,走廊裡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潘莉的辦公室門半掩著,他輕輕敲了敲。“進來。”裡麵傳來潘莉平靜的聲音。
吳歡推門而入,潘莉正低頭批閱文件,見他進來,才緩緩抬頭。她穿著深灰色的職業套裝,頭發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眼神銳利而沉穩。
“潘書記。”吳歡微微頷首。
潘莉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
吳歡坐下,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姿態恭敬但不卑微。
潘莉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吳歡臉上,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
片刻的沉默後,潘莉終於開口:“趙立春和陳岩石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
吳歡點頭:“是,省委的通報我已經學習了。”
潘莉放下茶杯,語氣平淡卻帶著深意:“濱海的局麵,現在很敏感。楓風事件剛平息,海龍號事件又牽扯出一批人,上麵不希望再出亂子。”
吳歡聽出了弦外之音,立刻回應:“請潘書記放心,濱海市委會堅決貫徹省委的指示,確保穩定。”
潘莉微微頷首,但眼神依舊銳利:“穩定是前提,但更重要的是——乾淨。”
她頓了頓,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推到吳歡麵前。“有人舉報,你和張俞關係密切,存在利益輸送。”
吳歡心頭一緊,但麵上不動聲色。他接過信,快速掃了一眼,隨即合上,直視潘莉:“潘書記,這是誣告。我和張俞隻是大學同學,沒有任何不正當往來。有句話可能你不相信,張俞曾經多次打電話給我,想請我吃飯,我拒絕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被曹小牛這個王八蛋給搞怕了。”
潘莉盯著他,目光如刀:“張俞的公司在濱海拿了不少項目,而你是市委書記,難免讓人聯想。”
吳歡神色坦然:“濱海的所有項目都是公開招標,程序合法合規。如果潘書記不放心,可以派工作組調查,我全力配合。”
潘莉沉默了幾秒,忽然語氣緩和了一些:“我不是懷疑你,隻是提醒你,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被放大。”
吳歡點頭:“我明白,一定更加謹慎。”
潘莉靠在椅背上,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吳歡,你是年輕乾部裡的佼佼者,省委對你寄予厚望。但越是這樣,越要懂得愛惜羽毛。”
吳歡聽出了她的暗示——這是一次警告,也是一次考驗。他挺直腰背,聲音堅定:“潘書記,我向您保證,我的每一步都經得起檢驗。”
潘莉終於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好,那就用行動證明。”
她站起身,示意談話結束。
吳歡也起身告辭,轉身時,他感覺到潘莉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背上,如芒在刺。
走出省委大樓,吳歡抬頭看了看天,陽光依舊刺眼,但他的眼神卻比來時更加深沉。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又來了。程蔚的提醒是有道理的。金天和馬國濤肯定已經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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