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勉見不得妹妹受委屈,站出來為司清嘉出頭。
“司菀,你彆不知好歹,非要在今日鬨得大家都不痛快!”
青年俊秀的臉上透出猙獰,不複平時的溫雅俊秀,看著猶如阿鼻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這樣的人,竟然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兄長。
司菀毫不懷疑,就算自己與司清嘉各歸其位,憑司勉的脾性,依舊會偏袒司清嘉。
在他眼裡,司清嘉永遠是對的,而自己永遠是錯的。
有這樣的血親,實在糟心極了。
“宿主,你這個大哥像是被洗腦了。”係統忍不住道。
“洗腦?難道是司清嘉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司菀問。
“那倒沒有,隻不過司勉自小疼愛司清嘉,這種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想要改變,怕是不太容易。”
係統怕宿主傷心,又急忙補充,“宿主奪回了九點氣運值,隻要再得到一點,就可以奪回一條金羽,屆時,司勉受迷惑程度也會相應減少。”
司菀一直覺得司勉腦袋進了水,也懶得深究原因,索性直截了當道:
“大哥,我雖然與你並非同母所生,卻也是父親的孩子,如今連奴仆都能踩在我頭上,偷了東西不算,還口口聲聲指責我囂張跋扈,罵我活該,若是傳揚出去,旁人隻會覺得咱們公府沒規矩。”
“規矩?你也配跟我講規矩?”司勉大怒。
“夠了!”
老夫人看不下去,終於開了口。
她瞥向柳尋煙,問:“你打算如何處理胡氏這個刁奴?”
多年來,柳尋煙都表現的十分乖順,就算她犯了糊塗,老夫人也不想一棒子打死她。
總得給個機會。
更何況,老夫人始終不敢相信,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菀菀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情分淡薄,也斬不斷血濃於水的親緣。
許是母女之間生出了誤會,一直未能解開,才造成今日的局麵。
“胡嬤嬤是妾身遠房堂弟的媳婦,陪伴了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因她一時失言,便動輒打罵。”柳尋煙嗚嗚哭著,給胡嬤嬤求情。
“我沒讓你打罵,隻讓你處置胡氏,你是不能,還是不願?”
老夫人嗓音冰冷。
正所謂知子莫若母,反過來也是一樣。
秦國公同樣了解自己的母親。
他知道,老夫人向來最重規矩,見不得府裡出現那等醃臢事兒,要是尋煙再不能狠下心腸,解決胡氏這個刁奴,隻怕偌大的公府,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秦國公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柳尋煙這個外室弄回府,給她一個名分,實在是折騰不動了。
“胡氏和尋煙既是主仆,又是遠親,到底有些感情,年歲又不小了,直接笞杖顯得咱們公府太過無情,還不如把人打發了。”
秦國公三言兩語,便決定了胡嬤嬤的下場。
柳尋煙眼淚掉得更凶,淚眼婆娑看著秦國公,低聲懇求,“公爺,您也知道我兄弟的情況,他那一支家境貧寒,早年做工損了身子,要不是胡氏伺候在我身邊,賺得些許銀錢,一大家子隻怕糊口都不易,哪裡還有活路啊!”
秦國公扭過頭,不看,不聽。
他確實寵愛柳尋煙,卻不代表是個好糊弄的蠢貨。
胡氏一家趴在公府身上吸血,這麼多年來,得了不知多少好處,即使被趕出去,也不至於餓死。
尋煙耳根軟,指不定就是這起子刁奴從中挑撥,才導致母女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