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宿主要這味藥做什麼?”係統心中疑惑更濃。
它能夠分析鑒彆物品的成分,也知道阿魏有消積、殺蟲、散痞之效。
但這味藥材由於氣味濃烈,普通人用得都少,更遑論宿主這等出身高門的貴女,一旦沾染了刺鼻的大蒜氣味,未免太過奇怪。
司菀挑了挑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係統暗暗腹誹:宿主又在賣關子。
它急得抓耳撓腮,偏生又了解宿主惡劣的秉性,清楚在答案揭曉前,它絕不可能提前得知阿魏的用處。
難道會用在司清嘉身上?
可司清嘉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吞服阿魏。
係統在腦海中直歎氣。
司菀恍若未覺,自顧自將今日與幕僚們商討的細節寫在紙上,繼續完善手稿。
她在湘竹苑忙碌未歇,剛回到藕香榭的司清嘉也心急如焚。
想起已經侍奉在徐惠妃身邊的徐妙,她用力按住腕間的傷口,那處皮肉泛起尖銳的刺痛,倒是讓她神智清醒了不少。
“主子!”
端著補氣湯走進臥房的蘭溪,恰好瞧見司清嘉腕間的紗布被鮮血浸沒,她驚聲尖叫,三兩步衝上前。
“姨娘去了,奴婢知道您心裡不舒坦,但也不能做這等損傷自身的事情,您身子骨兒越孱弱,湘竹苑那位就越痛快。”蘭溪苦口婆心的勸說。
聽到這話,司清嘉麵上的鬱色漸漸消散,嘶聲道:
“你說得對,我確實要振作起來,否則豈不是讓那起子賤人看了笑話?親者痛,仇者快麼?也得看看她們配不配!”
司清嘉鬆開手,任由蘭溪解開包紮好的紗布,小心翼翼地將金瘡藥灑在上麵。
此藥效果顯著,藥性也頗為剛猛。
司清嘉疼得額間直冒冷汗,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見狀,蘭溪手上動作放得更輕,好不容易給司清嘉處理完傷口,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又勸道:
“日前大夫給您看診,就說您悲傷過度,根基有損,千萬不能再接觸利刃了,不然留下傷疤事小,虧了氣血事大。”
蘭溪以為司清嘉是為了柳尋煙的死而傷懷,才會做出自殘的行為。
殊不知,她的傷口之所以久久未曾愈合,便是因為接連數日放血,供柳尋煙飲用。
若是放血療法有用,真能保住姨娘的性命,她舍出點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偏生姨娘身上肌膚潰爛的趨勢根本無從遏製,大片大片的膿包肆意生長,稍稍一碰,便會濺出膿水,整個人臭不可聞,活似惡鬼一般。
這副模樣,不僅柳尋煙接受不了,司清嘉多看一眼,都覺得驚懼非常。
可見所謂的神醫,隻是個江湖騙子罷了,他的放血療法,更沒有半點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