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妃雖向陛下求請了恩典,留在皇子府照料長子,但她到底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遠不如司清嘉了解七皇子的恢複情況。
眼見著七皇子胸前的刀傷已全部愈合,司清嘉為他擦身時,頰邊浮起淡淡粉暈。
她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如暖玉雕琢。
配上那股子馥鬱嬌甜的牡丹香氣,令七皇子無比陶醉,直將人一把摟在懷裡,緊緊抱住。
“清嘉,清嘉——”
七皇子一遍又一遍喚著司清嘉的名字,嗓音沙啞,輕輕吻她,一舉一動堪稱溫柔體貼。
而主臥內,恰好隻有他們兩人,再無其他侍奉的仆婢。
司清嘉眼神連連閃爍,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玄雁卵能增強女子孕育子嗣的能力,或許隻需要這麼一次,她便能懷上七皇子的骨血,繼而母憑子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司清嘉順勢依偎在青年懷中,姿態嬌柔。
可她等了許久,七皇子依舊沒有動作,隻一味啄吻著她的麵頰脖頸。
“殿下。”司清嘉輕聲喚道。
她雙臂環住七皇子的脖頸,像纏繞樹乾的藤蔓,鳳眼蒙上一層水霧。
可七皇子的眼神,卻無端透出幾分焦躁。
先看了看司清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一派平靜,毫無變化。
七皇子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經曆了一場刺殺罷了,就算受了刀傷,而不至於傷及根本,活像吃齋念佛的柳下惠,老實得緊。
司清嘉到底也不是傻子,她雖未出嫁,早些時候,卻曾在姨娘房中瞧見過避火圖,也知男女敦倫究竟該如何行事。
這會兒七皇子沒有動作,隻怕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否則像她這等穠麗嬌媚的美人,青年又對她情根深種,怎麼可能毫無反應?
司清嘉麵上紅暈儘褪,瞬間變得慘白,嘴唇也不住哆嗦著。
察覺到女子的變化,七皇子身體越發僵硬,歉聲道:“清嘉,我體內還殘留著雷公藤的毒素,有些暈眩,你快去將大夫請來,給我把把脈。”
司清嘉乖巧頷首,沒有多問,直接退離臥房。
兩人默契十足,維係著七皇子岌岌可危的尊嚴。
司清嘉很快便將大夫請來了。
把完脈後,大夫眉頭緊鎖,捋著長須道:“雷公藤毒性頑固,於身體有損,輕易不能徹除。”
聽到這話,七皇子麵皮漲成了豬肝色,嘶聲問:“真沒有法子祛除毒素嗎?”
“老朽瞧著,雷公藤並不影響殿下行動,也無性命之憂,殿下何必如此焦灼?可是身體有何異狀?”
也不怪大夫有此一問。
雷公藤這味藥材,通常會經過多道工序炮製,散去毒性後,方能入藥。
鮮少有人身中此毒,地位還如此尊崇的。
因此,大夫也不知此藥會傷及腎氣,導致陽虛。
七皇子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能給出答案。
大夫盯著七皇子,足足看了許久,麵露了然。
有些尷尬的道:“殿下,您大抵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可以先補補氣血,屆時身子骨兒也能康健起來,老朽給您開些溫補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