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能獲得太子的欣賞,洗去他對自己的固有印象。
怎麼看都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司清嘉越想心裡便越是得意,她坐在青年旁邊,試探著側了側頭,想要依偎著太子懷中。
卻不料後者猛然站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司清嘉眼底劃過一絲受傷,麵皮漲成了豬肝色,完全沒料想太子竟如此不解風情。
她究竟哪裡比司菀差?
樣貌身段樣樣頂尖,又有著令男子情動的體香。
她就不信太子是柳下惠,當真全無反應!
司清嘉輕咬下唇,再次靠近些許,她神情柔婉可憐,哭道:
“殿下,求您幫幫臣女,那日龍舟爭標,七皇子被刺客傷了根本,往後再不能誕育子嗣,但他身為龍子,總不能連個繼承人都沒有,便讓臣女自己想辦法。
臣女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若殿下不介懷那些虛名,臣女尚為清白之身,甘願在救濟災民期間,侍奉在殿下身邊,做小半月有實無名的真夫妻。
權當春夢一場,醒來後,便了無痕跡。”
司清嘉扯著太子衣袖,淚眼朦朧,望向近在咫尺的青年。
正當她準備伸手撫摸結實胸膛時,卻發現,太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反而看向木質屏風遮擋的裡間。
太子額間冷汗直流。
那副模樣不像是動了情念,反而像太過緊張所致。
司清嘉覺得無比奇怪,嬌軟著嗓子,問:
“殿下,您在看什麼?”
太子拂開她的手,朗聲道:“在看孤的客人。”
司清嘉麵上的溫柔笑意瞬間凝固,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房內還有彆人?
那些人不是都離開了嗎?
司清嘉以為太子是在嚇唬自己,嗓音顫顫:“殿下,您莫要開這種玩笑、”
太子的耐性已經告罄,他沒料到會在陽縣遇上司清嘉,便想看看此女究竟有何目的。
哪知道她竟生出這種想法,意欲拋棄七皇子,把籌碼押在自己身上。
真是瘋的不輕。
太子甩開她的手,冷聲道:“司大姑娘自重,孤沒在開玩笑。菀菀,安平王,你們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司清嘉恍若雷劈,好半晌才尋回理智,緩緩轉過身,恰好和從屏風後走出的司菀對視一眼。
心底頓時湧起一陣絕望。
“你怎麼在這兒?”司清嘉麵皮扭曲,嗓音尖利,活像個毫無理智的瘋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自薦枕席,勾引男子的不堪畫麵,竟被司菀儘數收入眼底。
司菀定會覺得她毫無尊嚴,不知廉恥,否則怎麼可能連名分都不要,不清不白跟在太子身邊?
這哪裡是高門貴女所為?比秦樓楚館的妓子還不如。
可司菀不知內情——
如果自己不及時把握住太子這根浮木,下半輩子就都毀了。
太後會不管不顧將她抓回壽安宮,塑成一尊無喜、無悲、無笑、無淚的菩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