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司菀眸底滿是了然,無聲為係統解釋:“她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彆無選擇。
七皇子身份貴重,就算司清嘉撒謊說令牌遺失,皇帝也可以從其他皇子手中取來令牌,延請明淨師太出手,於結果毫無改變,還會惹得徐惠妃忌憚。
如此一來,還不如乖乖配合,隱於暗處,觀察獵物的動向,再一擊斃命。”
係統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鵑女竟冷靜到此種地步。
思路清晰,臨危不懼。
若非宿主足夠了解她,且能力非凡,隻怕都無法將這對前世眷侶逼得反目成仇。
“鵑女會殺了七皇子嗎?”係統問。
司菀搖頭,“暫時還不確定,但司清嘉不會給七皇子痊愈的機會。”
係統:“宿主,你準備何時揭穿鵑女的真麵目?”
司菀撥弄著腕間的東珠手串,哼笑道:“不急,等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再收拾司清嘉也不遲,反正七皇子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係統咂咂嘴,感慨道:“七皇子會走到今日的地步,直接原因便是他為了討好太後,對鵑女見死不救。
好歹也是個昂揚男子,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加回護,直將她狠狠摔進泥裡,任人踐踏,鵑女本性偏執,不生出報複之心才怪。”
司菀但笑不語。
沒多久,司清嘉便從藕香榭取回那塊令牌,交到定安伯手中。
她眉眼間帶著些許愁緒,貝齒輕咬紅唇,關切問:“伯爺,清嘉能不能去瞧瞧殿下?”
定安伯大喜過望,當即點頭應允。
天知道,他正在為外甥汙濁不堪的惡名發愁,司清嘉好歹是欽定的七皇子妃,是京城閨秀的典範,溫雅不俗。
有她親自照料七皇子,流言蜚語雖不至於立刻消弭,風向也能好轉些許。
定安伯想得極好,卻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與引狼入室無任何分彆。
司清嘉衝著老夫人及秦國公夫婦福身,口中道:
“清嘉與七殿下相識許久,即便沒有賜婚聖旨,情意也比尋常夫妻深濃許多,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七殿下吃苦。
還望祖母、父親母親答應清嘉,允我前去樊樓小住一段時日。”
司清嘉這番話說的無比誠摯。
若不是司菀親眼看見她將金針刺入七皇子體內,隻怕真會被她的謊言所蒙蔽。
老夫人麵露猶豫,趙氏低垂眼簾,倒是秦國公對此頗為讚同。
一方麵,長女已經訂了親,照料未婚夫婿不會折損名聲;
另一方麵,他還想借著徐家的助力,更進一步。
“清嘉,你去便是,七殿下正處於危難之中,咱們公府卻並非冷心冷血自私自利之輩,夫妻間,闔該患難與共。”秦國公語氣鄭重。
司菀險些笑出聲。
係統吐槽道:“宿主,你爹還真是厚顏無恥,他寵妾滅妻近二十載,還患難與共?他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