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嘖了一聲:“鵑女的命也太硬了,都被打入天牢,居然隻跌了七點氣運值,好在還回來一根金羽,這招瞞天過海倒也沒白用。”
事情發展和司菀預料的差不多,雖沒能立刻斬殺司清嘉,卻讓她失去自由,困在不見天日的牢獄之中。
月懿公主想要保住這枚棋子,就必須兵行險招,想方設法將司清嘉從天牢中救出去。
可這樣一來,後者公府貴女的身份就保不住了,淪為低賤卑微人人喊打的逃犯。
亦或說,月懿公主會選擇放棄司清嘉,讓她自生自滅?
反正鵑女的氣運值,已與常人無異,很難再掀起什麼風浪。
她麵容沉靜,緩了緩神,便著手清點藥材及糧食的分量,又把算盤打得啪啪響,估量這些東西能用多長時日。
司菀忙了好半晌,直至天色漸晚,外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才收起賬本,起身相迎。
來人正是太子。
“殿下,您怎麼來了?”司菀有些詫異。
太子眼裡儘是關切與惦念,他想握住司菀的手,卻怕自己的舉動太過唐突,滿心糾結之下,高大身軀越發僵硬,活像個不能動彈的木頭人。
見狀,司菀彎了彎紅唇,笑意盈然的模樣。
她主動伸手,握住青年乾燥溫暖的大掌,指腹劃過掌心的糙繭,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太子喉結滾動,麵皮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黑眸直直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半晌都未曾移開視線。
“菀、菀菀。”
“宿主,你看看你,好好的儲君都結巴了。”係統在司菀腦海中笑個不停。
司菀沒理會係統,兀自將太子帶到桌前,給他盛了碗去火潤肺的梨湯,將京城的情況告知於他。
“你說七皇子成了全身癱瘓的廢人?”太子有些詫異。
司菀頷首,“定安伯雖然延請明淨師太為七皇子看診,但師太能治病救人,就並非有枯木逢春之術的菩薩,充其量讓七皇子好轉些許,想要與常人無異,幾乎是沒可能了。”
聞言,太子眸色微斂。
“也罷,倒是他運道好。”
司菀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便聽青年繼續道:“當年母後撒手人寰,我被歹人擄走,其中就有徐惠妃的手筆,而她之所以要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為了給老七鋪路。
原本我想著,等忙過了洪災,就向老七討債,但如今的他與廢人無疑,我倒也不必多費心思。“
司菀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內情。
她秀眉微蹙,在腦海中仔細梭巡前世針對太子的陰謀,忙問道:“殿下可查出是何人對符將軍動手了?還有先前那枚能令人神智癲狂的香丸。”
“香丸似與大月國有關,假借外邦商人之手,運至京城,分批售賣,隻不過有人故意采買香丸,送到圍場行宮罷了。
至於謀害舅父的真凶,也與徐家脫不了乾係。”
說到後來,太子語氣中透著極為深重的殺意,陰森又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