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徐惠妃不似柳尋煙那般偏執,地位也更高貴,膝下育有兩子。
但多年來悉心培養、投入大量心血教導的長子,被一個惡毒自私的女子毀了個徹底,她亦會心生怨恨,伺機報複。
所謂的武舉主考官,表麵上是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糕點,實則是徐惠妃特地拋出來,引誘秦國公掉落陷阱的誘餌。
背後隱藏著重重危險。
可惜秦國公卻絲毫未覺。
他甚至還沾沾自喜,以為是他的才能韜略打動了皇帝,才會同意徐惠妃的提議。
就算武舉不似科舉那般關乎國本,重要性仍不可輕忽。
秦國公想擔任主考官,也不稱稱自己究竟幾斤幾兩,整日裡白日做夢!
聽到司菀的話,係統也有些慌了,忙不迭的問:“那該如何是好?讓你父親稱病,婉拒這個差事?
不,秦國公的骨頭縫兒裡都沁著貪欲,怎會錯過天上掉下的餡餅?”
係統急得團團轉,在司菀腦海中尖叫,吵得她腦仁生疼。
“宿主,不如將司清嘉的所作所為儘數告知你父親,扒掉皇室悉心隱瞞的真相。
如此一來,也能讓秦國公的腦袋清醒些,認清形勢。”
司菀搖頭,諷刺道:“以我父親的脾性,即使知道前路險阻,隻要有利可圖,能獲得更大權柄,他依舊不會放棄。
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司清嘉死了如何?活著又如何?女兒對他而言,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係統忍不住歎息。
“事情沒你想得那麼棘手,徐惠妃在算計公府,我也可以將計就計,算計回去,讓她付出代價。”司菀慢聲道。
“怎麼算計回去?”係統忙問。
“我父親既是會試的主考官,問題定然出在會試上,經曆鄉試選拔而出的考生,一個個不是天資出眾、吃苦耐勞,就是家世不凡,要是在會試考場上死傷幾個,主考官也難辭其咎。”
“徐惠妃不會戕害人命吧?”係統大驚失色。
“人命在她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杏眸劃過一絲冷色,司菀道:“前世我姨母因一盞鹿血酒與皇帝離心離德,最終自焚於宮室,其中少不得徐惠妃的謀劃。
皇嗣和宮妃她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出身貧寒的普通百姓?是最得用的棋子。”
“彆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得讓徐惠妃嘗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兒,她才能安生下來。”
今生的發展與前世截然不同。
司菀再不能利用記憶,提前做出防備。
不過在洞悉了徐惠妃的目的下,想讓她自嘗惡果,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徐惠妃不是想給秦國公扣上失察失責的帽子嗎?
那就讓她當著眾人的麵,撕破那張偽善的臉皮,讓她親口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看看這位金尊玉貴的惠妃娘娘,還能不能繼續高高在上,將人命視同螻蟻。